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卡进领带后面,微仰着头,拉着领结左右拉扯,待领口松动后一把拽下,狭长深邃的眼半闭着,俊美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却能感觉到平静之下的焦躁。

就像表面平静的湖水,下面奔涌着又急又凶的暗潮。

那个医生说过...商远舟是第一次经历易感期,又是压抑许久而来的一次,注射进体内的抑制剂对他的效果很弱。

大概现在,很难熬吧。

季余这样想着,准备去给商远舟接杯水,刚一迈开脚步,手就被人拉住了,“去哪?”

方才拽开领带的那只手此时握上了季余的手腕,商远舟的体温已经很高,宽大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像手腕上被拷上了圆形烙铁。

不疼,但烫得像是要被灼烧。

季余还没说话,就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微摩挲着自己手腕上凸起的一小块圆骨。

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摩挲,动作从轻到重,重重的碾过,透着些急躁的狠意和渴望更多的贪婪。

季余心猛地一跳,看向商远舟的眼神中带着警惕,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商总,要不我去给你找个Omega来?”

他没有再叫阿舟这种亲切些的称呼,想借着客客气气又疏远的公式化的商总让处在易感期的男人多出几分清醒来。

“怎么?”商远舟嗤笑,语气带上了几分轻挑:“你准备替我去约炮?”

“不不不,不是。”

这话惊得季余眼睛微微睁圆了些,耳

根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认识也快有一个月,商远舟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商远舟口中听到这样带着几分粗俗意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