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喝完纪津禾递给自己的水后彻底断片,意识的最后只听见她说了一句:“这个是酒?”

酒……?

“呵……”

他扯了扯嘴角吐出一声轻笑,面色却冷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念出罪魁祸首的名字。

“万、柑。”

……

“啊嚏”

似是有感应般,在客厅里的万某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背脊蓦地升起一股寒意,他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继续挺直腰板跪在地上。

“哎呀,万少爷,你先别跪了。”薛姨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一脸着急地劝他。

这孩子一进门,“扑通”一声就在客厅里跪下了,把她吓得不轻,怎么说也不起来,来来回回就一句:“薛姨,您别管我了,我这是罪有应得。”

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先起来,”薛姨怎么可能不管,说着就去拉他,膝盖弯下来都快陪着他一起跪下了,“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是吵架了,坐下来好好说总会过去的。”

“您真的不用管我了,我就是罪有应得。”

万柑推开薛姨想拉他起来的手,抹了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语气凄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