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目光,说话间站起身,在桌上的病历簿里翻找,不动声色地把录音笔挪到她的视野盲区。

“你刚刚说在首都见到你母亲了?”

他翻开她的病历,闲聊一样问她。

“嗯。”

纪津禾点头,语气还算平静,看上去也很配合、愿意和他敞开心扉。

但当他问到卓艺和她相处的过程时,她又开始一言不发,就像小时候第一次被纪云拽到他面前一样,紧抿着唇瓣,全身紧绷。

徐智还记得那时纪津禾才五岁,封闭自我,排斥心理疏导,而纪云站在旁边,辞严色厉,推搡着把她摁在诊疗室的椅子上,逼着她开口说话。

“那换个话题吧,你和宋堇宁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徐智依旧保持微笑,视线却落在病历簿上,提笔在卓艺的名字后打了个“×”。

现在纪津禾的状态明显和小时候一样。

卓艺一定对她做了什么刺激性的行为,以至于让稳定这么久的治疗进度至少倒退六七年。

这还不是最遭的,从纪津禾目前的表现来看,她的伴精神病性症状明显有向双相障碍和抑郁障碍偏移的迹象。

这很不妙。

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于是徐智尝试和她聊轻松一点的话题,从之前的几次的谈话来看,至少宋堇宁给她带来的情绪几乎都是积极正向的。

但事与愿违,他的判断再次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