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方昭暮预料中的,因为他真的十分之招雨,走到哪哪下雨,只不过今晚的雨好像比之前几天都大了不少,且没有要停的样子。
方昭暮隔着落地窗往下看,酒店的一条景观河已经快满了,水即将没上草坪。他开手机看了看夏威夷天气,接下来几天都是下雨。
“Mu!”
身后有人叫他名字,方昭暮回身去看,是Jensen,昨天刚认识的A校在读博士,他比方昭暮小一岁,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Jensen端着香槟杯向方昭暮走过来,问方昭暮一个人发什么呆。
方昭暮说在看雨,Jensen笑了笑,问方昭暮什么时候走。
“明天傍晚。”方昭暮如实说。
原本方昭暮是准备明天上午和导师一块儿回程的,但是这两天太累了,方昭暮觉得自己肯定起不来,和导师打了声招呼就改签了六点的票,还被导师笑了半天,说他娇气。
Jensen说他也差不多是那个时间,约方昭暮一块儿去机场。方昭暮刚答应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看见宋远旬三个字,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宋远旬说改签的事了。
方昭暮的酒立刻醒了,暗叫不好,咬着嘴唇看了几秒,才硬着头皮接起来。
“明天九点走?”宋远旬一上来就问。
方昭暮支支吾吾地拿着手机,往酒会大厅的门口走过去,心中忐忑不安,不知怎么跟宋远旬解释才能安全过关。
宋远旬没注意到方昭暮的不自然,叮嘱方昭暮:“别睡过头。”
方昭暮出了酒会大厅的门,按了一旁的电梯,恰好有电梯停在这一层,门开了,方昭暮进去按了房间在的楼层,等电梯门关了才犹犹豫豫的对宋远旬说:“我说了你别生气。”
宋远旬那儿静了几秒,问方昭暮:“改签了?”
方昭暮没想到自己一下就被宋远旬戳穿了,抿着嘴唇看着电梯落地镜里的自己,眨了几下眼,才说:“嗯,九点太早啦。”
“改签到几点?”宋远旬的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
电梯门开了,方昭暮走出去,沿着走廊到了自己房间,刷卡进门,才告诉宋远旬:“就是改到晚上六点那班了,现在只希望航班不要取消。”
由于宋远旬坚持,方昭暮一个人睡一间大床房,床太大了,方昭暮一个人进房便觉得有些空荡。
“嗯。”宋远旬发了一个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