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热烈。杜子笙见了却莫名心烦, 总感觉这处不应该是梅花而应该是些什么别的东西, 比如白色的花/瓣, 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花/瓣会随风飘落,落到他的唇间, 被女子舌卷进口中, 滚到喉间,微涩辛辣。

杜子笙想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 自从前段时间醒来他总觉得莫大的府邸空落落的,总是心慌气短, 可偏偏御医把脉后说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怎么可能?

他这些天夜晚总是会做些难以启齿的梦境,梦境里有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坐在自己的身上,肌肤相贴。

炙热的呼吸,情到深处时流到锁骨的泪珠,在月光的照耀下, 晶莹的如同琉璃。

杜子笙陷入沉思, 他一个从小到大见过的外女不超过十数, 怎会如此?不过好在静明大师今日来府中,待他与大师探讨一番佛理, 一切定会迎刃而解。

*

林府,光线透过窗格打在床榻上的二人身上,女子蜷缩在男子怀里,男人紧密地拥住怀中人,似一幅古希腊油画。

林青云醒来时,手下一片温热,她的脸被谢鸣知的皮肉盖的严严实实。

她小心翼翼地从男子的怀抱中移出,好不容易移到床边松了口气,就见男子似是被动静吵醒,坐起身,红色的锦被从他身上滑落,红与白的极致对比,冲击力十足。

谢鸣知见少女的视线停驻在自己的身上,不经意地伸个懒腰,那本就波/涛/汹涌的胸肌微微颤动。

林青云移开视线,好在谢鸣知下/半身穿了衣服,让她不至于以为自己过于禽兽,以至于酒后乱xing。

她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裳,坐到铜镜前梳理头发,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下一秒穿戴整齐的男人就从她手里接过梳子说道:“侍身还在这里,妻主怎能自己梳头呢?”

谢鸣知的手指挽起她打结的发丝,动作轻柔,说道:“若是让旁人看到了侍身的失职之罪可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林青云抿起唇,她之前租的这个宅院不大,一个院子一个正房一个厨房外加柴房,虽说她如今已被任职,可京城扔一颗石头下去,能打到三个名门望族。

名门望族铺张浪费,据应晚所说光是她自己一人就住着五百多平方米的宅子,京城寸土寸金,这个小院大概也就二百多平,林青云都不知道这几日竹雨是在哪里睡的。

也就是说,这个屋内除了他们二人就再无他人了。

林青云也不知道谢鸣知口中能看见她自己梳头发的人是谁,不过她会保持沉默。

谢鸣知的梳发技术十成十的好,如果放在后世他是个Tony老师,林青云也愿意为了他这个挽发技术充卡。

林青云的头发天生自来卷,哪怕系统给她捏完身体后也没怎么改变这一属性。她的头发经常打结,林青云不如谢鸣知这般有耐心。

放在以往,她总是会用手腕使劲下压,和头发比拼谁的力气更大,林青云总是大获全胜,不过下场就是梳子上会带着她胜利的战利品。

而谢鸣知的手很巧,他会用梳子蘸上温水,少量多次地分段梳。武月国对女官的发型没有特殊规定,所以谢鸣知就为她梳了一个凌云髻。

发髻高耸而蓬松,辫子用藏金花圆环固定,别上了银镀金蝴蝶纹簪,她侧头时,那簪子上的蝴蝶触须一颤一颤的,灵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