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要紧了。
纪榛弯着唇笑了笑,真心道:“那可真是要恭喜他。”
可惜他怕是喝不上易执与林家姑娘的喜酒了。
沈雁清等了会,未等到纪榛的下文,还欲开口,坐在马前的吉安大声说:“公子,快到城门了。”
纪榛即刻将手从沈雁清掌心里抽出来,目露喜色。
竹帘掀开,纪榛马不停蹄地跃下去。
吉安打着伞替他遮雪,纪榛凝望着大开的城门,不远处有几道身影。
他看不清楚,慌急地往前走了几步。
背对着他的竹影缓缓转身。
凛冽飞霜里,纪榛终于再见阔别多日的兄长残冬腊月,纪决只在单薄的素袍外系了件粗制的暗灰披风,如此潦倒的境地,他犹如一柄坚韧的青竹英英玉立,风吹不败,雨打不折。
铁链锁不住他的神傲,落败击不倒他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