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垂下脑袋,控制不住满是怨恨道:“百姓皆夸陛下是明君,我看不然,他分明昏庸至极,好坏不分.....”
“住嘴。”
纪榛抬眼见到来人肃然的神情,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多么大不逆之言,猛地打了个抖。
沈雁清一近厢房就听得此言,打断纪榛的话,又眉目凛凛地对守在门前的奴仆道:“少夫人伤心过度说了痴语,若有谁敢私下议论传播,杖杀不饶。”
沈家家风淳朴,从不苛待下人,这还是沈雁清头一回用如此重的刑法威吓奴仆。
奴仆纷纷应声退下。
吉安自打被真切地关了几日,如今见了沈雁清就像耗子见了猫,脚底抹油就想溜。但他还要保护他家公子,咽了咽口水给自己壮胆。
纪榛也怕沈雁清,可他现在更想向对方问责。他气急地站起来,“你说要救我哥哥,就是这样的救法吗?”
沈雁清投给吉安一个出去的眼神。
吉安一挺胸脯,“我陪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