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听兄长的话,嘟嘟哝哝地闭眼,由着兄长将他抱到雅房的软榻上歇息。
蒋蕴玉饮酒如饮水,几壶烈酒入腹,唯面颊微红而已。
纪决替纪榛盖了薄软褥,确认纪榛已然熟睡,重新坐回桌旁,道:“你失言了。”
蒋蕴玉放下酒壶,声音被酒烧得微哑,“纪决哥,你当真要事事瞒着他,首辅大人.....”
“我说的不是朝堂、也不是纪家之事。”纪决目光锐利,接着说,“太子与三殿下争斗不休,纵然没有陛下赐婚,也会想旁的法子弹劾你,你不该把过错推到榛榛身上。”
蒋蕴玉面色微变,看了沉睡的纪榛一眼,无言。
他确实是借题发挥。
纪决点到为止,不再追究,倒了酒,举杯道:“前路漫漫,珍重。”
“多谢。”
福禄楼外,沈府的马车停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