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你,你们父女起来,随我们走。”
来人不言苟笑,凶巴巴的点了人就走,上路至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变故,众人只以为不好,牢中所有人都心有怯怯。
眼看对方点的人不是自己,各自庆幸唏嘘,恨不能朝朝父女早走早好。
老太太倒还顾惜儿子,本想动的,可惜被李泽成夫妻一把拉住,暗使眼色,带着祈求,老太太看看大儿一家,再看看二儿父女俩,嘴巴动了动,最终也没出声。
他们不动,齐暮安却不顾安危一把拦住去路。
“不知差爷寻我叔父、妹妹作甚?”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这种时候狼崽子能跳出来维护自己,李泽林心中感动,却也不想牵连于他,忙就呵斥,“干什么,有你什么事,起开。”
朝朝也怕来人动手没轻重,万一打人可怎么办,忙也去拉人,“小哥哥别闹,许只是差爷有事询问,你别急,我跟爹去去就回。”
齐暮安却不听,寸步不让,“差爷,我们三是一道的,要去我也去。”
俩差役看看李泽林父女反应,再看看这拦路的不怕死小子,啧了一声,让开牢门嗤笑,“行吧,既然上赶着找死,爷爷成全你。”
齐暮安不见怕,上前忙牵起朝朝的手,站定李泽林身畔,随着衙差走出了这冰冷冷的牢房。
行至牢房出口,再行之时,身后眼熟的衙差没再动,只目送他们远离。
一路上三人心中忐忑,不停猜度,前方到底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就这么着,他们一路跟随俩衙差出牢狱,踏过前衙,转入后衙再往后去,李泽林讶异,再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劳驾,打问二位差爷,不知到底是何人寻我们父女?二位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本已做最坏打算,李泽林甚至做好了对方不会回答,反而会呵斥打骂的准备,不想出乎意料的,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二人,面对他的打问态度好的很,可以说是笑脸相迎。
“呵呵呵,二爷与姑娘莫怕,不是坏事,具体等二爷见了人便知,三位请随小的来。”
这态度,明显不对呀?
一大两小面面相觑,心中俱是疑惑,脚下发飘,直到被二人领到后宅大门口,转交与早就等候在此的丫鬟,再被丫鬟笑吟吟的带着往内宅去,踏进灯火通明的厅堂,看到里头已经换了身衣裳,被一众老少围着笑语晏晏的人,三人齐齐惊讶。
“三弟,三弟妹?”
“三叔三婶?”
这是什么个情况?
正与父母亲人叙话的宋氏,看到朝朝他们人来,脸露欢喜,他们夫妻身边的陌生脸孔见状,忙热情的迎了上来。
为首一看着文雅,蓄着白须的和蔼老者,还热切的笑着。
“哈哈哈,这便是亲家二侄与侄孙女吧?来来来,都是自家人,快快进屋,快快进屋。”
其他一众跟着热情招呼:“对对对,外头冷,贵客快进屋坐。”
“快快,给贵客奉茶。”
“上菜,上菜。”
一声声热情欢喜里,宋氏上来拉过朝朝与自家那俩小子一道站着,李泽丰招呼着兄长与跟来的齐暮安跟着一并入内。
听得介绍,晕乎乎的朝朝三这才明白,敢情这一家子竟是宋氏的亲人。
李泽林就讶异了。
往日家里自来看不上庶出姻亲,基本无所往来,这也导致自己与这位亲家并未见过识得,不过却听过一耳,亲家老爷在荥州为官,何时会在沧县?
见兄长疑惑,李泽丰赶紧压低声音解释一番。
原来在家中出事之前两月,他的岳丈泰山正好在荥州任期满,因顽固,不肯疏通贿赂便被夺了功劳,平调至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