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深爱的丈夫终于站自己,护自己,周静环心下狂喜,身体瞬间有了力量,仿佛被打了强心剂般,人也不抖了,气势也足了,眉目带恨,新仇旧怨,往日种种委屈,全化为动力,一样样细数齐暮安的罪状。
“对对对,我夫君所言甚是,明明就是这个孽障造孽,当初怀他我便受尽苦楚,明明稳婆看了该七月初就临盆,偏偏这孽障硬是坠月至七月十五至阴之时。
生他出来,我险些丢了性命,家中更是祸事连连,家公陡然离世,不出三年,家婆治丧,我与夫,与夫……”
她不想说的是,明明他们乃恩爱夫妻,自打有此孽障,丈夫就再没多看过她一眼,家权被夺,府里莺莺燕燕,姨娘通房,庶子庶女再没少过。
这些都是这孽障害的呀!
“到了后来,这孽障鬼子更是害得我齐家满门下狱,若不是丹书铁券作保,我们一家子的命都得被他克没了,宝相寺的大师说了,七月半的鬼子,克父克母克亲,天煞孤星之命,不是我们当爹娘的不慈,不是!”
边上牢牢盯着女儿,生怕女儿受欺的李泽林,听到这番言论气笑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齐公,夫人乃女流之辈,在下不便置喙,齐公虽武将,公府出身,想必自幼熟读孔孟之人,如何还能在夫人糊涂之时,纵妻虐子?
齐公,君子坦荡荡,该敬鬼神而远之。
况且公府出事,老国公天命之年,战场受难,老夫人哀悸夫君跟着去了,何故是小儿左右?
再说今朝公府坍塌,难道不是你齐公所择之故?区区小儿,常年遭遇苛待,还能替齐公主事不成?
若这些也能扯到一个孱弱的孩子身上,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实在可笑可笑!”
“我爹对的对极了,棒棒!”
朝朝觉着此刻的爹帅呆了,跟着蹦跶出来,朝着被揭了面皮的二人开炮。
“还有这位大婶,你刚才那些鬼啊怪的话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