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却跟他爹掰手指,“爹,我们六个人呢,现在只有五件,不够分。”
“崽啊,够数才奇怪!爹倒是觉着眼下这样正正好!少一件也不妨事,衣裳先紧着你三叔他们,咱们不是还有羊皮袄跟斗篷么,回头天冷,这些也够穿。”
既然爹都这么说了,朝朝也就同意了。
只是回去分的时候,李泽丰却并不同意,他与宋氏选了被朝朝拖脏了的两件大的,连带一件合适长茂穿的,剩下两件干净完好的推回给朝朝父女。
“二哥,这些便够了,锦娘她针线活不错,这绿衣裳虽然丑了些,胜在厚实宽大,弟观每件几乎都能盖住脚腕,回头叫锦娘抽些絮出来,用旧衣改一改,足够给长英再做一件,二哥且宽心。”
夫妻二人俱都坚持,李泽林也便不多说了,收了好剩下两件干净大衣,连带两双没法分的靴子,心说等回头天冷他们缺了再说就是。
边上朝朝瞧着,觉得三叔还怪好的,再分剩下物品时,她老大方了。
绝不承认自己好东西不缺的她,把这回采买的盐啊,糖啊,鞋子啊,粮食啊,针头线脑啊,可以说除了不好拿出来的压缩饼干,其他全一股脑塞给宋氏。
手中几乎空了的背篓,小家伙又有趁机暗搓搓的,塞了不少当日抄家时在厨房收的东西,皆大欢喜。
中午镇上购物耽搁了不少时辰,这一日又无法走到既定的地点,这晚又得露宿荒野。
秋老虎热,怕东西放不住,镇上饭食铺子采买的食物早早分食干净,到了晚上自是没得吃,衙役也不会再发。
走了半天,中午还出大力了,一停下朝朝就喊饿,给李泽林心疼的,忙就扒拉着背篓准备做点好吃的投喂女儿。
“乖宝,爹给你煮粥喝怎么样?”
“不怎么样。”
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对?
兴致勃勃准备大展身手一雪前耻的李泽林,一回头就对上自家闺女怨念小眼神,李泽林尴尬。
“嘿嘿,宝,你要相信爹。”
“呵呵!”,朝朝果断扭头喊:“三婶,三婶。”
宋氏听得喊声,立马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来,“怎么啦朝朝?”
朝朝急忙求助:“三婶你会做饭不?”
宋氏尴尬了!
虽说自家不是大富大贵,可爹也是大族出身,母亲也是商户女儿,父亲科举入仕,虽是七品县令一直无有帮扶升不上去,家里却自来吃喝不愁。
身为家中独女,因与伯府结亲,她自来娇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针织女红可以,管家理账也行,可若论灶上活计,自来都是丫鬟仆妇把一切都准备好,她动动铲子即可,亲力亲为?那不好意思。
“那个朝朝啊,可是饿啦?三婶这里还有两馍馍,你吃吗?”
得,不用说了,这也是个不会做饭的。
想她空有宝山,却无厨子,小儿不易,朝朝叹气。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厨子必须有!”
不知怎么的,看着闺女握紧小拳头的模样,李泽林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宝啊,你想干什么?不会是又想去找那小崽子吧?”
“爹你真棒,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漂亮小哥哥烤鱼那么好吃,指不定做饭饭也好吃呢!”
李泽林傻眼,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让你多嘴。
眼见女儿要颠,李泽林眼明手快一把拉住。
“不许去!”
真是气死他了,感觉那狼崽子就是专门来克自己的!
对上女儿抗议眼神,李泽林率先预判打断。
“不要问为毛,总之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爹跟狼崽子你选一个,要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