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水囊,里头也是满的,你赶紧给三叔还有三哥、四弟弟喝点,顺便减减负。”
宋氏虽不知减负是什么,却也心疼丈夫儿子,忙领了朝朝一片好心,点头应下。
真心谢过朝朝,停下脚步,卸下背篓,翻出水囊复又背起背篓,举着水囊忙伺候手脚不便的丈夫喝水,然后是两儿子,最后才是自己。
不想这一幕却深深刺痛了小罗氏等人的心。
想到先前自己抽空暗翻的包袱,瞧见里头几件单薄的粗布衣,以及夹杂在衣裳里的两张轻飘飘银票,小罗氏就忍不住气愤怨怪。
爹跟大哥干什么吃的,区区二百两,根本不值当初他们从伯府拿去的九牛一毛,能顶什么用?
且不说贴心给他们准备鞋袜,路上所需的水与食物了,竟是一点碎银铜钱都无,真是好狠的心!
小罗氏越想越恨,越恨盯着前头朝朝他们的目光便越是怨毒。
盯的朝朝等人头皮发麻,下意识回头一看,自是看到了满脸黑气的阴森森小罗氏,一脸怨毒嫉妒的李文欣,以及木着脸跟要死一样的老太太。
朝朝倒是没什么,耸耸肩,视若无睹继续走她的,李泽林与李泽丰倒是如芒在背。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们的母亲。
李泽丰不由看向正把水囊往身后背篓放的妻子。
察觉到丈夫目光,宋氏手一顿,默了默,看了身畔俩儿子一眼,心中越发坚定。
“夫君,不是我不愿孝敬母亲,只是东西都乃朝朝的,身为长辈,无法护着小辈也就罢了,总不能反要用孩子的东西给咱自己撑脸做好吧?欺辱至亲侄女,夫君忍心?”
自是不忍心的,也不能!李泽丰一僵,满脸愧疚。
李泽林也是相当煎熬,不由看向自家闺女。
朝朝多精的,见傻爹看来,立刻就明白了傻爹意思,都不用傻爹开口,朝朝抱紧身上斜背着的水囊两步跳开。
“我不要!这些都是秋香姐姐她们心疼朝朝给朝朝的,朝朝不要给欺负朝朝的人,爹要给,我跟你绝交噢。”
那岂不是要命!
李泽林立刻打住脑中想法,心虚羞愧的只能给身后亲娘投去愧疚抱歉,再不敢招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