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不敢擅动,派人快马加鞭的进宫禀告帝王。
皇帝一听,头都大。
西南自己设下那么大的局齐暮安都没死在那里,反而力挽狂澜反败为胜,还拿下九黎一众反叛头人,这是把他这帝王的脸按下地上啪啪的打呀。
所以真不怪自己要解决他,自古臣子功高盖主,主又当如何自处呢?
正是头疼之际,忽的又得急报,本该带着大军俘虏在路上的人,这会竟是神奇的出现在京都地界,已突破城门往公府去,本没打算以身犯险的皇帝终于动了,面色一黑,挥手御驾亲临国公府。
说实话,与锦衣卫僵持的朝朝怎么也想不到,日思夜念的人会突然神兵天将,整个人都惊讶来着。
“小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齐暮安一挥手,随来的铁血精卫立刻与围府的锦衣卫僵持,齐暮安快步上前,不谈甩开大军后一路归来的艰辛与凶险,上来先同岳父告罪,而后将妻儿一把揽入怀中。
“没事,朝朝我回来了,也都安排好了,你看看家中还有什么想带的全都带上,为夫这便带着你们走,别怕。”
来时已经安顿妥当,亲信已在接应路上,只待出得京城自此海阔天空。
朝朝大喜,把身后风雨留给了丈夫父亲,带着儿子,领着头顶傻鸟转身就走,迅速收东西。
这一回收刮可不是曾经的抄家,她可以大大方方名正言顺。
所幸她财迷,重要库房连着主院建造,很顺利的就将东西收刮殆尽,直到背包装不下这才悻悻往回。
偏那么巧,转道来前与亲人汇合时,皇帝御驾到了。
看到齐暮安皇帝面容难看。
瞧瞧,这人连皇权都不怕,他的人都敢明目张胆的动自己的人,身为帝王岂能不怕?
“荣国公,可见朕所言不假,你就是有不臣之心。”
“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更何况臣要的不过是家人安然,求一个自由太平罢了,从未想过染指皇权,走到这一步,不都是陛下逼的吗?”
“罪子狡辩!”
“多说无益,我说过我不屑皇权,陛下,眼下你我都没得选,要么你放我一家离开,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不踏足大靖地界,要么就请陛下尝尝这神雷的味道与我一家陪葬。”
“哼!区区黑球,就想唬朕?”
齐暮安掂着手中神雷,“不信陛下可以试试,临死拉上个帝王陪葬,我不亏,就是不知陛下敢不敢赌?”
那自然是不敢赌的。
自己手中历年来的密报都足以证明这玩意不简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还年轻啊,嫔妃生的孩子都不足一岁,他还有满腔的抱负没有实现,如何甘愿死?如何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