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没事吧?一路赶来驰援,可知外头的情况如何了?”
李长茂道:“哥也没事,你莫要担忧昂,至于外头情况,我来时,你让宋虎他们派出去的三队人马我已见了,虽都出了点事,但问题不大,人员均无性命之忧,不过中毒,等回头解了便可。”
“哦,这样啊,那回头我给你拿些药,劳烦哥哥送去。”
“成。”,李长茂颔首,“这些都交给我来办,妹妹你歇着去。”
家人的关切最是暖心,见堂哥匆匆模样,朝朝心疼,正好秋香她们奉茶进来,朝朝忙分派打水摆饭,秋香等人忙就动了。
朝朝这才同李长茂道:“哥,这会有空,你先去洗洗,吃口饭,眼下外头纷乱,怕是都得托付给你,身体熬坏了可不成,回头三叔三婶定要说我。”
接过青竹捧来的茶,口渴至急的李长茂囫囵吞喝完,跟着笑:“行,都听你的,我洗漱一下吃口饭就去,妹妹且宽心,外头都有哥呢。”
“好,那就全权拜托哥哥了。”
等人被领去洗漱,换了身常备的衣裳,连带他带来的人手打仗似的吃了口,带上带朝朝给药,李长茂转头又忙去了。
清点伤亡,救治病患,绞杀藏在城中倭匪,打扫清理战场,恢复秩序,种种种种,忙的三五天都见不到人影。
等一切恢复秩序,城门再开,齐暮安那边得了消息匆匆赶回之时,正是此番不幸亡故之魂的头七。
骑马纵行在街道,城中四处白幡飘飘,路过的房舍店铺,许许多多透着哀悸,人们哭啊,嚎啊,无不悲切。
看到齐暮安领兵而归,不幸痛失至亲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站在街边,对着齐暮安纳头就拜。
“侯爷,侯爷,您可算回来了!”
“侯爷,呜呜呜,我当家的死的惨啊……”
“侯爷,我家十七口,如今只剩我一个了。”
“呜呜呜,侯爷啊侯爷,我娘、我妻、我儿,连带我家俩囡囡那日全都上街,结果遇到那些畜生,全没了,我一家子全没了呀侯爷!”
“侯爷,血海深仇啊,侯爷!您要帮我们报仇啊侯爷!”
这一声声,一句句,哭的何止是齐暮安不落忍?便是身后跟随入城的将士们,一个个也不由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