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车夫惊恐,满头大汗的忙着牵绳拉车,却也不知道前头为何突然停下,正不知如何回话,宋虎从前打马而来。

到了近前,隔着车门,对着里头急禀。

“启禀侯爷,前方遇匪徒拦路,队伍这才急停应对,不过侯爷放心,人已拿下,侯爷与夫人可曾受惊?”

朝朝对着紧抱自己的人轻轻摇了摇头,齐暮安这才放心,抬头对外应了声:“无事。”

外头宋虎松了口气,车内齐暮安则轻拍着怀里的人,将朝朝温柔放置软榻上,低声安抚了句。

“且安心,我去看看。”

“好,小心些。”

得朝朝应允。齐暮安这才起身,推开车门一掀衣摆下车去。

宋虎见齐暮安下车,急忙拱手:“侯爷。”

“嗯。”,齐暮安点头:“前头具体如何?”

被问及,宋虎脸色变了变,想了想,还是朝齐暮安拱手回。

“侯爷,具体卑职也不知该如何说,不然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齐暮安瞧出宋虎脸上古怪,也不多问,心下疑惑着,跨上随从牵来的坐骑,一扬马鞭就往队伍最前方而去。

等真正见了将士们看押的所谓匪徒时,齐暮安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宋虎会面有异色了。

实在是,眼前的匪徒,说是匪徒,还不如说是群衣不蔽体的难民来得更确切。

这一行不足百人,个个面色蜡黄,骨瘦如柴,衣衫单薄,与一旁押解他们的一众将士状态形成鲜明对比,一看就是久经流离失所,没吃过什么饱饭的可怜百姓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