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箱子避人耳目,在秋香等人的陪护中,随着齐暮安迅速下船,在翁先生的引领下,一行冒着风雨,踏着泥泞,匆匆往石海镇的方向疾奔。
这罪可遭的呀!所有人都在咬牙强忍,冒着风雨进镇,一来就将小镇上下惊的不轻。
也是,石海镇地处偏僻,曾经也就剿匪的时候热闹过一阵子,寻常也就收税的,以及偶有海匪小贼前来光顾外,平日鬼都能打死人,全镇上下,满打满算也不足千人。
而此来,他们五百家将,各个是鲜血中走出的悍将,一身勇武,煞气凛然,自不是一般人可比。
除却这有五百,加上朝朝女婢还有随从下人,以及三艘官船上本就自带的船夫船工,好家伙,也是七百来号人手。
这些人不说个个好手,身强体壮吧,自是比镇上百姓强多了,就光那满身煞气的家将,可不把人家吓出个好歹。
全镇上下,家家关门闭户,人人自危。
这种情况下,听得消息的老镇长却不能躲,蓑衣都顾不上披,打了把油纸伞,深一脚浅一脚的就跑出门来。
“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小老儿乃是石海镇长,不知各位英雄是哪路神仙?到我石海镇来有何贵干?”
这话瘦骨嶙峋的老头儿说的战战兢兢,边上匆匆赶来与他撑伞的少年也两股战战,爷孙俩满脸防备。
众人察觉异常,却未多动多言,毕竟他们此来为的是躲避飓风,不是来作威作福,自不会同对方起冲突。
齐暮安撑着蓑衣,紧紧护着怀中娇妻,把事情交给得力干将徐长天处理。
徐长天稳重,得令后出列上前,掏出他的官印。
“老人家,我们乃往榕城赴任官员,遇到飓风,登港躲避,并无坏心,也不扰民,就是不知贵地可有空房舍,与我等暂避风雨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