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到时根本没那个吃药的机会,就是有,这些药也需本钱的吧?那么多人,还能叫你一直供应?

而且我也相信,我齐暮安带出来的兵没有那么脆弱,不过区区晕船尔,又不是什么大事,忍一忍,抗一抗,等适应了就好。”

“呵,我看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不晕,那是不知道晕的时候有多难受!”

被小妻子臭了,齐暮安又气又好笑,忍不住抓住某人作乱的小手,送进嘴里就要轻咬。

“哎呀,你干嘛?”,属狗的呀!

朝朝气呼呼的,挣开钳制,急的拍人,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急报。

“侯爷,大事不好,翁先生刚刚查看天象,说是怕有飓风要来,特请卑职前来请侯爷示下。”

一声飓风,当即打断了舱内绮丽。

听得禀报内容,齐暮安并不敢轻视,隔着舱门应了声,“好,本候已知,马上就来。”

事关三艘官船上下所有人的安危,耽搁不得,顾不得笑闹,将朝朝轻柔放至榻上,齐暮安霍的起身交代。

“朝朝,飓风事大,不容耽搁,你且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来。”

齐暮安急迫的抬脚就走,朝朝急喊下榻抄鞋,“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知道小妻子很有神通,齐暮安虽担心,却并未拒绝,弯腰亲自给朝朝穿好鞋袜,牵着人就往外头甲板匆匆而去。

说来也怪她,日子过的安逸,又是第一次出海,一时半刻她也没想起来说还要观察天气,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遇到事了,朝朝才后知后觉,忙与齐暮安低声交代,在踏上甲板时,在齐暮安有心遮掩下,快速放飞了一个刚买的天气探测仪升空。

探测需要一定时间,朝朝也没耽搁,跟在齐暮安身边,几步就到了前甲板,看到了等候在此的翁先生。

翁先生约莫五十几许,长得清瘦,脸上是海风长年刮出来的陀红黝黑,因有海上飘了近五十年的宝贵经验,得聘官家,乃是船上配备的天象手,为的是指引航道,预警天象,保证航行的。

见到齐暮安与朝朝同来,翁先生二话不说跪下急言。

“侯爷,小老儿观天,风高浪急,波涛汹涌,闷热潮湿,天边还有电闪雷鸣,快速接近,此怕是飓风前兆,为防万一,小老儿恳请侯爷下令,速速寻就近港口以避飓风方为上策。”

为防万一,也怕出错,齐暮安想到什么,心下意动。

闭目感受着空气中的水份,察觉活跃,兀自走近甲板,抬手快速从海面摄水一捧,在翁先生等人的惊诧,朝朝与将士们习以为常中,将摄来的水团在股掌之中观察感受,他能清晰感受到身周之水的异常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