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宗亲为首的老康王等等……”
想起先前那段等待圣旨的日子里,各方势力对他的拉拢,什么酒色财气,美人珠宝样样都来,齐暮安就皱眉。
京都势力更迭角逐中,自己是如何保全自身,又是如何艰险夹缝生存的,齐暮安并未提及半分,对上此生挚爱挚敬之亲,他反倒语气轻松。
“后来儿通过观察验证,使了计与幼帝接触上了,儿发现幼帝虽年幼,十二稚龄,却是心有沟壑之人。不瞒父亲还有朝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乃帝王臣子,自是对帝王忠心。”
不管坐上那把椅子的是谁,他都只忠心于帝王,“方是保全之道!这事未跟您商量,还请爹莫要怪儿。”
怪什么?
虽未明说,李泽林哪里不知道臭小子话中意思。
臭小子遮遮掩掩,看似轻描淡写,可这其中之艰难,不是常人所能想,此番能有此结果,已是大幸。
至于孩子说的未商量,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身为臣子,敬忠陛下乃是本份!
李泽林叹了声,重重拍在齐暮安的肩膀上,虽未说一言,可神奇的,齐暮安却突然懂了岳丈泰山这沉重掌长下的所有意思,不由红了眼眶。
“爹!”
“好啦,好啦,这些我都知道了,心中已有数,眼下时辰不早,你也辛苦一日了,赶紧的下去休息却也吧,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也乏了。”
亲爹都打发人了,齐暮安与朝朝识趣,忙起身双双与李泽林见礼。
只是离开前想到什么,齐暮安顿住突然又道:“对了,爹,朝朝,还有一事……”
“什么事?”
李泽林下意识的问。
齐暮安笑着上前,一把牵起朝朝的手与之并肩,看向李泽林。
“爹、朝朝,先前忙乱,朝朝的笄礼我都没赶上,我心甚愧,实在不该!便趁着圣旨下、赐婚来时,儿求了陛下,得其恩准,请到右相夫人与朝朝做笄礼正傧。”
说着看向身畔朝朝,目光盈盈:“朝朝,不知可否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
齐暮安说的真诚,对于便宜女婿这项安排,李泽林打心底里满意。
臭小子能重视女儿,甚好,甚好!
不由点头,只是想到什么,李泽林突然点着齐暮安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