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你的小郎君来了,为师看你是再学不进去了吧?走走走,别在为师面前碍眼,招呼你的小郎君去。”
这话多阴阳怪气的!
朝朝可不买账,跟着轻哼一声,白嫩嫩的巴掌在宁神医跟前无情一摊。
“师傅,这书我看你是不想看了吧?不想看还我啊。”
宁神医气了个仰倒,紧紧抱住怀里的书,没好气的瞪着不孝徒。
“你个倒霉丫头,行行行,为师错了还不行吗,赶紧的哄你家小郎君去,为师这不需要你,赶紧的走。”
眼看自家师傅跟被狗撵一样,抱着书眨眼就跑不见,朝朝无奈耸耸肩,转身迎了上来。
“小哥哥你怎么来了?”
齐暮安点了点头,行到朝朝身边,早已挺拔颀长的身影,将朝朝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明日巡边,师傅放我回家收拾。”
“哦,那你家去吧,好好收拾。”
齐暮安见小媳妇这么干脆,脚下一顿,入鬓长眉微不可查的挑了挑。
“不了,入营两年,我也不是新兵,巡边而已,也无甚要收拾的,一人无聊,还不如陪你,昨晚你不是说,宁师傅新弄了一批草药需要分拣研磨么,闲来无事,我帮你。”
“还是不了吧,休息不好,影响你明日怎么办?”
“呵,无甚要紧,走,我与你一道。”
其实李泽林一直就没看错,齐暮安骨子里带着狼性,软的时候是真软,霸道的时候也是真霸道。
当然了,他的软,他的霸道,他的爱护,柔软的肚皮,一切的一切,都只愿意为眼前人展开罢了。
见齐暮安坚持,朝朝也未再多说,想到自家师傅给她找的事,已长成婷婷少女,出落的越发漂亮的朝朝,领着齐暮安就往医帐后头的药房去。
这一整日俩人就埋头药房,不是分拣药物捣药磨药,就是按方抓药,营里伙房发的晌饭也是草草吃过,下晌又看诊了好些个病患,连轴转至暮鼓响起方罢手,朝朝累的腰都差点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