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剑茧的一瞬间,温软手指一触,江暮雪便有所感应,眉心轻轻皱起。

柳观春一旦百无聊赖就有乱摸东西的习惯,以前是无意识去扯衣上的线头,后来变成煲电话粥的时候,会用手指不经意间拉拽腕上的红绳铃铛。

柳观春闲来无事,又因深夜御剑,认不清路,自然只能专心致志地琢磨这一片光茧。

当柳观春柔软的手掌触摸这片结霜的光屏,料峭的雪气会透过她的指缝溢出,寒气钻过五指间,触碰到指骨的软.肉,冻得柳观春后脊如雷电导过,整个人忍不住瑟缩。

虽然有点受冻,可感受却又很新奇。

柳观春尝试把两只手都按上剑茧,故意与它贴得严丝合缝。她试图并拢手指,夹住那些飞来的霜花,试图用掌心的温热驱散剑茧带来的凉意,可无论柳观春怎么推掌滑动,光茧除了越来越冷,寒气没有半点消减的意思。

她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然收手。

但柳观春好不容易得到一件玩物,又岂会轻易善罢甘休?

柳观春刚缩回的手再次摁上剑茧,这一次,她故意温吞地戳弄,来回摩.挲、为所欲为地辗转,试图磋磨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柳观春自然知道剑茧坚不可摧,怎么戳它都是无用功,她不过是有意找点事情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