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师兄的女修不计其数。

但师兄从来与人保持距离,只因他自小与我定下婚事。

我与师兄青梅竹马,他是爹娘为我寻的童养夫。

无论我多么任性妄为,师兄总会纵着我、护着我。我也自此觉得,我与师兄两情相和,理应暮雪白头,生同衾,死同穴。

那一日,天道诞魔,师兄奉命下山,祛除邪祟。

我为师兄挂上亲手缝制的平安符,对他说:“师兄,万事小心。”

我没有告诉他,我在佛前许愿,盼着师兄凯旋,如此我们就能早日完婚。

师兄应当也是欢喜的,一向清矜自持的师兄,第一次吻了我的眉心。

听闻师兄一举歼魔,魔女姬喜不敌宗门剑修,泯灭于天地间。

师兄回来了,只是他还带回一名重伤的女子。

我没有吃醋,我想着,兴许有什么缘故,我要相信他。

师兄一贯温柔,心怀天下,那名女子兴许只是得到了师兄怜悯的众生之一。

我收敛自己任性的脾气,我冷眼旁观,我看着师兄为她做了许多曾经为我做过的事。

师兄日夜照顾她,会喂她喝药,会给她递去蜜饯,会为她摘早春树上第一朵花

师兄不再问我何时完婚,不再教授我课业,不再与我喂招。

我惶恐不安,我想,师兄已经不喜欢我了。

直到一天,那名女子的魔气四溢,原来她便是魔女姬喜。

师兄身为修行之人,竟枉顾苍生,私藏魔女。

他下了山,带着姬喜四处奔逃,众人寻他不见,将希望寄于我身上。

我催动道侣之契,找到师兄。

我想劝他迷途知返,恳求师兄再念一次旧情。

可我只听到利刃刺进皮肉的闷声。

我疼得手脚颤抖,低头看到,那一柄我赠的沐雪剑,已深深埋进胸口。

我意识恍惚,望向师兄腰间挂的那一枚已经泛旧的平安符,怔怔不语。

胸口好疼。

我哭着喊“师兄”,可他的温柔,这一次不再惠及我。

我死后才知,姬喜是天道之女,她奉命攻略世间至强者,师兄不过是受系统控制,如此才混淆了心智,误杀了我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重活一世,我已经不贪恋师兄了。

这一世,我早早断绝了与师兄的婚契,我辞别师门,另拜山头。

我知道,师兄有他的因果,他会和女主姬喜暮雪白头。

降魔之日来临,天下大乱。我剑术不精,在乱世中逃亡。

一次,当我险些死在魔物手下时,一道凛冽剑光刺破天地。

是师兄执着沐雪剑杀来。

他魔气萦绕,浑身是血。

师兄拥我入怀,浑身颤抖。

他一如前世那般吻我的眉心,凤眼湿润。

他将衣袖拉开,腕骨上是无数道深入骨髓的剑痕,他在描摹那一朵道侣契花,可他再也点不亮它。

师兄卑下地吻我,含泪问我:“道侣婚契,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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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钟?破镜重圆?天之骄子?仙侠修真?高岭之花?追爱火葬场

1 入内门(一)

《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草灯大人

“啪!”

一记耳光重重摔在少女的脸上。

用力很大,直将她的嘴角打出鲜红的血迹。

顷刻间,柳观春白皙秀致的小脸上,浮起几根红肿的指印。

柳观春受了罚,她的发带松散,一头鸦青色的长发被玄剑宗的山风吹得凌乱,后脊的乌发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