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压制住了那些不善的私心,守元印也随之暗淡下去。

他不曾破道,亦不改修行本心。

不过一刻钟,柳观春跟着江师兄回到客栈。

她跳下伏雪剑,本想和江师兄道别,但又想起禹镇还有一场酒宴没喝。

她做事向来喜欢有始有终,开了一个头,必要结一个果。

柳观春试探着问:“师兄,你困了吗?”

她分明记得江师兄修为高深,不大容易犯困。

江暮雪也看她一眼,凤眸浅扫,问她:“还想做什么?”

他自是七窍玲珑,能知柳观春心中所想。

柳观春说话语气略带点腼腆,仿佛说出来的话是难言之隐。

她说:“师兄,上次我给你送过纸鹤,我想喊你出门喝酒我知道你不沾酒,你只要作陪就好了!你看,外面月亮又大又圆,好似一个饼,我们月下酌酒,岂不是很有意境?”

江暮雪第一次听到月亮像饼的朴素比喻,他又扯了下唇,“可以陪你小饮一杯。”

柳观春惊讶地抬头,她说话都不流畅了。

“这、这算不算破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