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血统微末也是皇亲,正?经袭爵的藩王,私设公堂审是理所不当。
王戢冷冷哼了声,“料定琅琊王您巧舌如簧,唯有棍棒杀杀您的锐气。”
说罢一道凌厉的鞭子猛挥过来?。
王姮姬见情势失控,叫道:“不要!”
从门外冲进来?护在郎灵寂身前。说时迟那时快,王戢欲收回鞭子却已来?不及了。
郎灵寂本可以躲开这一鞭,见王姮姬忽然?冲进来?,改变主意,飞速将她护在怀中用后背硬生生挨了鞭击。
王戢的鞭子生有倒刺,这鞭使了十足十的力气,郎灵寂单薄的衣衫立即破碎一条狰狞血腥的长口子,鲜血淋漓。
“郎……”王姮姬瞳孔地震,话语卡在喉咙深处。
郎灵寂吃痛,脸色煞白,微笑了下,在她面前仍保持着温柔和冷静。
“九妹!”王戢同?样始料未及,大惊失色,“九妹,你没事吧!”
他焦急地丢下鞭子一把推开郎灵寂,将王姮姬护在自?己?怀中,见她毫发未损,如释重负地叹息,“你怎么?忽然?冒出来?了,真是吓死?二哥了!”
其余诸位哥哥也慌里慌张凑近,不为其它,九妹是老家主的掌中宝心头肉,她掉了一根头发别人?得遭大殃。
王姮姬缓了缓神,责怪道:“二哥,琅琊王是陛下正?经册封的藩王,你在王宅之内私设公堂,岂非坐实了我王家蛮横豪奢逾越皇权的骂名?”
王戢圆瞪双目喘着粗气:“可他半夜翻墙欺负你,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简直没把王家放在眼里!”
“他没欺负我。”
王姮姬更正?道。
清清楚楚记得那夜他们虽同?寝一榻,但她明确表示不愿意后,他便停止了。
“他不可能对?你没心思!”
王戢打断道。
因破坏了司马玖的婚事,王戢恨毒了郎灵寂,只当小妹为恶人?辩护,完全听不进去。
“饶是如此?,他半夜擅闯王宅,这罪名可够重了吧?”
王绍附和道:“是啊九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要被外表骗了去。”
研究儒学的王崇道:“爹爹虽然?疼你,也无法?容忍这等逾矩之行径。”
王潇沉默不语,他倒觉得郎灵寂是个好人?,起码比司马玖好。
“那也不能私设公堂把人?打死?!”王姮姬争辩。
郎灵寂只是个读书的文臣,王戢等人?常年?征战沙场,练就一身黝黑坚硬的腱子肉,二人?完全不是同?级别的。
王家儿女吵来?吵去,郎灵寂还在一旁鲜血淋漓着。伤在后背,他无法?自?己?包扎,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的血水。
他轻轻嘶了声,以唤起注意。
王戢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郎灵寂!”
王姮姬连忙叫冯嬷嬷拿来?止血粉和绷带,亲自?给郎灵寂包扎。
这过程免不得脱衣裳,本来?男女授受不亲王姮姬应当回避,但她铁了心这么?做,其它公子们拦不住。
两人?未婚连一张床都躺过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王戢怒而拂袖,其余几人?亦感没意思,灰头丧气走了。只有王潇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被王姮姬礼貌拒绝。
冯嬷嬷将门关上,亦退出去。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王姮姬柔嫩的手指轻触郎灵寂后背的肌肤,微微颤抖,这是她第一次亲密接触男子的身体?。
郎灵寂不动如山,任由她包扎着,如墨的长发被荆钗挽起搁到了前面。
“疼吗?”她温声问。
他静静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