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享受这种谄媚,身为顶级豪门的顶级贵女,她有挥霍的资本。
方才?多喝了些酒,上?马车后她脑袋晕乎乎地?靠着,迷迷糊糊眯瞪着。
今日回府的路程格外?漫长,马车颠簸了很久也没抵达终点?。
王姮姬被颠得想吐,掀开帘幕,外?面俨然不是她熟悉的那条路。
“怎么回事……”她浮起讶色,方要开口斥责两?句,一股甜香钻进鼻腔中。
再醒来时,脑袋极疼极疼,眼前朦朦胧胧黑暗一片。
身子底下硌得难受,王姮姬艰难地?动弹,自己竟正被关在一间笼子里。
怎么回事?
她冷汗唰地冒出来。
“谁?有人在?吗?”
她呼吸混浊地?狭小的空间中乱摸索,一条条冰冷坚硬的铁条横竖封死,牢牢禁锢,凭人力绝无可能掰开。笼上?盖着黑色的布,严严实?实?遮住外?界光线。
失去自由和光明的巨大恐惧快要将?她逼疯,此时身份地?位统统失了效,她一个脆弱的姑娘,独自面对死亡的威胁。
呼救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成?了阶下囚。
周遭寂静得可怕,心跳声被无限放大,王姮姬逐渐失去理智,流逝的仿佛不是时间,而是她的生?命。
她逐渐慌张,嗓音逐渐嘶哑:“有没有人?我被困在?这里了,有没有人?”
良久良久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脚步声在?不远处逡巡,奸恶狞笑着:“叫什么叫?姮姮你等?着,待本王料理完了你身边那几个难缠的侍卫,好好宠爱你。”
那声音空荡荡地?回响,好似来自十八层地?狱。
是司马玖。
王姮姬怔怔坐在?笼子中,顿时失去所有信念。本以为踹了司马玖便完了,谁料此人居心如此歹毒,竟将?她绑架到这里。
“司马玖!”她恼怒吼着,“你疯了吗?你知?道绑架本小姐的下场吗?爹爹和哥哥会把你脑袋拧下来!”
那声音狞笑道:“该当心的是你吧王小姐,自身难保了还威胁别人。”
王姮姬尝试冷静下来,“司马玖,我知?道我跟你之间有些误会,你先放我出来,有话好商量。否则叫爹爹和哥哥知?道今日的事,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司马玖:“骗傻子呢?王姮姬,你和你爹沆瀣一气将?本王耍得团团转,本王今日就叫你们血债血偿!”
王姮姬吼道:“你这是自寻死路!”
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对方只是胸有成?竹地?狞笑,寒森森的瘆人。
梁子已然结下,今日双方必定有异常血战,无法轻易逃出生?天了。
王姮姬心乱如麻,泪水决堤般从眼眶溢出。
爹爹……二哥……!
她抱膝蜷缩在?笼中,怎么办,这回算是山穷水尽了,牢笼四面八方焊死,她手无寸铁无法应对司马玖。
难道真要在?这鬼地?方不明不白地?被司马玖欺辱?
眼前这间牢笼明显是某种野兽的,如今却关着她,她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司马玖!等?着,找死!她绝饶不了这狼子野心之徒!
王姮姬在?头?上?摸索,试图找到簪子之类的利器破笼,可惜司马玖提前料到了这一点?。她头?发滑如流墨只剩一根梅红色发带扎着,其余皆被摘去了。
她又试图寻找笼子本身的缺口,笼子被黑布牢牢罩住,太黑了,她双目近乎于盲,不可能打破严丝合缝的铁笼。
“呜……”她懦弱而暴怒着敲打着牢笼,可恶,可恶!放她出去!
司马玖……
若她活着出去,此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