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灵寂漠然:“不用,下去吧。”
他早觉得这老嬷嬷碍眼了。
冯嬷嬷依旧不放心,小姐没人伺候怎么行,穿衣带妆睡一夜吗?姑爷平日对小姐冷淡如冰,不可能照顾小姐。
还没等冯嬷嬷继续辩解,已被赶了出去。
郎灵寂敛气屏声,终于剩他们?两人的世界,耳根子清净了。
月色与雪色映衬下,王姮姬静静闭着眼睛,呼吸轻缓,鼻梁纤巧,清丽白腻,分外美丽,像一只沉睡的蝶。
虽然趁人之危不好,郎灵寂忍不住俯下身,在?她?额前留下柔腻的一吻。
她?是他妻子。
共同走过百年的人。
王姮姬似有察觉,难受地?皱了皱眉,嘤咛了声。郎灵寂泛起一缕微笑,指节剐蹭她?雪白花柔的脸颊。
她?更难受了,昏睡中本?能地?想?逃开。他松松拢住,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范围。
王姮姬脸色匀红,眼睛睁开了条小缝,模模糊糊叫:“郎灵寂……”
郎灵寂凝视着她?。
无比可爱。
政治因素都?是假的,他舍不得与她?和离。
和离……那是他无法设想?的一种情况。若和离天塌了,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他竟没记住。但?没关系,以后每一天他都?会伴在?她?身畔,每天保证让她?像生辰一样快乐。
郎灵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冥想?了会儿,随即帮她?褪去沾满酒味的脏衣裳,用温水浑身将她?擦干净了,套上干净寝衣。
二人本?就是夫妻,彼此的身体都?看过,没什么好避讳的。
做完这一切,王姮姬玉肤微凉,比刚才被层层叠叠衣裳捆着舒服多了,紧皱的眉头也?终于平和下来。
郎灵寂亦自行洗漱干净,陪她?躺下。
二人联床,不做那事似乎缺少什么。郎灵寂见她?睡得沉了,轻柔拢住,吻着她?细腻的耳垂,稍解除心中爱瘾。
王姮姬,就这样躺在?身边。
很好。
追妻火葬场
王姮姬翌日?醒来, 伸了个懒腰,浑身酒意消褪,睡个足足的?美觉。身畔空空如也, 郎灵寂必然上朝去了。
她唤来桃枝慢悠悠地梳妆洗漱,打?叠衣冠齐整,传杯弄盏,用了早膳,正准备度过轻松的?一天,忽闻郎灵寂掀帘:
“醒了?”
王姮姬泥塑雕像般愣在原地。
“你……”
他竟还在家里。
郎灵寂施施然:“等你多时了。”
王姮姬愕然不知所措,身心恍惚,被他一反常态的?热忱冲得?发昏。
等她。为何。
她慢声:“有事吗?”
郎灵寂道:“在西郊竹林约了马场,有药泉可泡,邀你同去。”
王姮姬第一反应是拒绝,那是个贵族云集的?地方, 她去了定然要被耻笑。
多年来, 她膝下无子?又不许夫婿纳妾的?悍名?远扬,被夫婿冷淡是咎由自?取,走到哪里都?要被指指点点。
“不用了, 你独自?去吧。”
她容色枯黯, 支支吾吾, “我……不喜欢见外人。”
郎灵寂近身过来剐着她鬓间流苏,漫不经心, “我没给你过生辰,你生气了。”
王姮姬愈加惑然。
没有啊。
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
“昨晚挺开心的?, 吃了冯嬷嬷亲手做的?长寿面?, 还放了天灯缅怀爹爹。”
她道,“我单纯不爱出?去而已。”
郎灵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