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姮姬无法接着话,肩扛万均枷锁,和离的念头被他的行动粉为碎片。
她?愧疚道:“你也休息会儿?吧。”
郎灵寂摇头,“不累。”
只怕她?又说和离的话。
王姮姬被他严严实实地?搂住,两人几乎无距离地?贴合,使?她?无法逃离他半点。肢体动作,是冲破语言阻隔更深一层的表达,他在用动作表明心迹。
王姮姬叹了声。
和离之事,终究得容后?再议。
……
经过郎灵寂十多日的悉心调养,王姮姬已经完全病愈了,之前丧失的精气神又活回来,整个人气色比之前好很多。
从前她?和郎灵寂一年到头不见一次面,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从来都是她?一封封写信去中书府请他回来,百般央求。
如今关系俨然倒过来了,一直是郎灵寂伴在王姮姬左右,她?想去哪儿?必定有他的身影,哪怕用膳都要一起,郎灵寂必定时刻紧握着王姮姬的手。反之看王姮姬,心气反倒没那么大了。
冬日红梅绽得艳丽,他便在梅花树下轻轻吻她?,糅杂一点梅花的香气,令人沉醉沦陷,她?躲,他的唇便追着她?的唇。
看得桃枝等人一头雾水。
“小姐前几日不是还打算和姑爷和离吗?”
“姑爷不同?意。”冯嬷嬷道,“姑爷说,即便是亲人关系也得维持着。”
但看眼下这形势,姑爷口是心非,对小姐的爱慕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又哪里仅仅是亲人那么简单的。
这架势,二人不死?不休,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和离的。
追妻火葬场
王姮姬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断情绝爱与郎灵寂和离, 谁料被后?者轻轻易易驳回,刚升起的希望再度熄灭了。
更棘手的是她还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越临近和离越是牵扯不清。
她心情抑郁, 整日呆呆在桌边支颐,眼中彷徨迷茫,人也疲沮,只?得以后?寻机会再和郎灵寂提和离之事。
就在昏昏欲睡之时,冯嬷嬷忽然风风火火奔进来,言道许太妃要被赶回北方许氏老家了,许家主君亲自来接的人,顺便带走的还有那阴魂不散的许昭容。
王姮姬困意顿时消散,难以置信:“当真?”
冯嬷嬷一拍大腿:“千真万确,老奴刚才看?见许家人进了门,这会儿?应该还没走。”
王姮姬闻言速速更衣往前堂去, 郎灵寂竟然送继母和爱妾走, 这是大事,她得亲眼见证才行,别又被诡计糊弄了。
前厅灯火通明?, 若有若无传来嘈杂的人声?, 在白茫茫积雪中显得格外热闹。果然是许家人来了, 门口站着好几个?面生的小厮。
王姮姬悄然到窗外倾听里面动?静,敛神屏气, 没有冒然推门进去。
隔着薄薄窗户纸,许太妃嚎啕的哭声?刺破耳膜:“兄长?这般狠心, 连让雪堂孝顺我这母亲的机会都不给吗?”
许大人恨铁不成钢:“孝顺?别自作多情了。你已经在外面给我丢了太多太多的人, 还妄图攀附中书监大人?中书监大人的生母只?有郎氏,与你这继母何干?赶紧收拾包袱速速跟我回家去!”
许太妃嘶哑道:“如何是攀附, 儿?子奉养母亲天?经地?义,继母也是母啊,若雪堂回来看?到我不见了定然会着急的!”
许太人极度窘迫,拂袖大怒:“哎呀,你还痴心妄想?什么?就是中书监大人叫我来接走你的,你还不死心吗?”
许太妃呆愣,晶莹的泪水挂在脸颊,被打击得太甚连辩驳都忘记了。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平日温和恭顺的继子竟会忽下狠心,将她赶尽杀绝。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