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骤惊之下?来不及躲闪就被人截腰揽住,“不在榻上好好躺着光脚下?地做什么。”
王姮姬猝然回?头,“我……”
郎灵寂打横将她抱起放回?榻上,王姮姬全身紧绷,解释道:“你表妹的失踪与我无关,我没?派人动?她。”
郎灵寂嗯了声。
王姮姬又紧张地道:“那你为什么要听许太妃的那些谗言……”
她眸中撒着一丝丝希冀的光芒,和重生?后迥然不同的。虽难以察觉,但蕴含着感情,她还没?完全对他死心。
郎灵寂心墙骤然松动?,似春风吹化了冻土,只叫她:“姮姮。”
王姮姬憔悴的妙目圆睁。
他当然不会相信许太妃挑拨离间之语,因为许昭容就是他派人做的。
可惜她不清楚这一节。
郎灵寂径直摁着她的脑袋吻了下?去,清醒的欲望不加掩饰。近来他常常感到词穷,用简单粗暴的吻表达这一切。
王姮姬体?内情蛊得到滋润顿时?晕生?两颊,瞳孔失焦呆怔无措。他又吻她。着实不明白郎灵寂为何忽然性情大变。
她舌尖麻木不知怎样回?应他,但没?有躲避,没?有像前世一样冷冰冰拒绝。
郎灵寂心知肚明她现在还对他有情。真好,连吻都是暖暖的,她还爱他,不用像重生?后那般靠他单方面强迫。
半晌王姮姬晕晕乎乎的,动?情瞳仁轻轻颤抖,面色如夏日新摘的樱桃。
她体?内有情蛊,越是这般亲密接触身子恢复得越快,气血养得越足。
过去他在她身上种了情蛊又将她弃之不理,情蛊枯竭,才害得她这般濒死。
许久王姮姬才呼吸正常,极度无语,捂着唇羞赧道:“你……做什么啊。”
太反常了。
反常得简直不像他。
他不是有洁癖吗,他从不喜欢与人亲密接触。
郎灵寂俯身贴近揽住她,在她耳畔:“这般你很喜欢,我也是。”
王姮姬激灵灵挺直脊背,死死捂着唇角,还没?从他冒昧的亲吻中缓过神。
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与丈夫的闺房之乐,那氤氲在唇畔的温情似乎能溶解冻土,让人重新燃起对世间的留恋。
清醒片刻,她又深深意?识到郎灵寂这般讨好是有条件的。毕竟她是王家后宅的主母,只有她点头,许昭容才能脱离贱籍为妾,孩子认祖归宗。
他的这张唇也曾吻过许昭容无数次,与许昭容共度春闺罗帷……
王姮姬定了定神,决然将郎灵寂推开:“我不喜欢,你以后莫要这般了。”
郎灵寂一噎,她体?内有情蛊,必须要这般才能病愈。
他长长的手指拨了下?她发丝,“为什么,我力道大让你不舒服了吗?”
王姮姬被他这孟浪举动?轻而易举撩得发烫,失语难堪道:“你……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你当真是雪堂吗?”
她胆战心惊的样子隐隐约约很渴望他,却又试探着不敢靠近。
郎灵寂颔首,他自然是,只怕王姮姬一命呜呼,王姮姬变得不是王姮姬。
雪堂。好陌生?的称谓。原来这时?候她还亲近地叫他雪堂。
重生?后她再也没?见唤过。
他将她五指扣住,宽袖交叠,承诺道:“昔日种种皆是我不好,盼望你宽容原谅。”
说罢辗转又向她的唇吻来。
王姮姬不愿承受这吻,双手无力难以推诿。她暗骂自己没?出?息,当真吃软不吃硬,她这么轻易就妥协了吗?
罢了。
他若真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