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册封礼,至少得有王戢陪着才是。
王姮姬些微诧异,没料到凭他的性子?会轻描淡写揭过此事,表现?得这般宽容。
毕竟之前既白仅仅藏了她一条手绢便死了,文砚之的下场也是饮鸩惨死。
细想来,皇帝乃万民之主天命独尊,饶是臣权再大,郎灵寂也不能?像解决文砚之和既白那?样轻易动皇帝。
他身为中书监和王家女婿,行为几乎代表了王氏祸福,这一方面他是理智的。
“好。”她默了默,蘸墨下笔,“我们与皇家和解。”
郎灵寂微微笑,听?她说我们二字很悦耳,抬手拂了拂她鬓间滑落的碎发。
清晨柔和的明光碎玉撒在二人肩上,鸟语啾啾窗明几净,夫妻在书桌旁一个研墨一个写字,氛围分外静谧和谐。
王姮姬几笔就?写完了邀信,上上下下读了一遍,“陛下会微服过来吗?”
如今的王家与皇室势同水火,陛下出于安全的考虑有可能?拒绝出宫。
“只要是你的亲笔,陛下就?会来。”
他藏着几分笃定。
司马淮窝窝囊囊了半辈子?好不容易做一件得意事,得到回应,岂能?忍住不来?此番只为握手言和,王氏确实?没打算对皇帝做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司马淮青睐于王姮姬。凭借这点,司马淮收到她的亲笔信后?,内心定如被细细的钩子?钩住,又痒又痛,满心满脑都是这件事,甚至晚上再多叫几回凉水。
呵。
能?忍住才怪。
王姮姬深知郎灵寂对人性的精准把握,按他说的做应该没有错。
将信笺叠了起来,交付于他。
郎灵寂拒之,信笺不能?经?过中书省,否则皇帝会怀疑这是一场预谋。必须伪装成?她偷偷联系皇帝的样子?,隐蔽地递到皇宫去,司马淮才会相信。
“我在和你联手演一场戏,欺骗陛下,陛下还巴巴信我。”她怔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