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阙注意到她惊讶的表情和闪躲的目光:“温度一直在上升,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融化,你确定等下我们走了你能从这?里?走上去?还是?打算走中心的楼梯?”
“……”
窄路的楼梯断裂显然不是?她可?以攀登上去的,而中心的楼梯聚集了太多人,一旦她被发现……
见她的目光游移,连阙反而不再着急,示意两个景斯言跟上自己一同走回楼梯断口的方?向。
“得想个办法,不然等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区分你们。”
两个景斯言闻言不约而同自背包中取出一支笔,又在发现对方?反应相同后僵住了动作。
“要做记号吗?”连阙在二人收回前将两支笔接过:“好啊。”
宁菲看着三人旁若无人地走向楼梯,竟似对她的去留毫不在意。
宁菲下意识向前追了两步又迟疑定住脚步,便见连阙当真在不知所云中低头?看向二人伸出的手腕。
“不必在意那些?话,不过……”
连阙在迟疑中并未落笔,反而将笔递向二人:“如果?出现了同样的你们,会不会也出现同样的我?要不,也给我做一个记号吧?”
“不需要。”
两个景斯言回答得异口同声:“我不会认错的。”
见二人说罢懊恼地各自别开头?,连阙忍俊不禁地在自己的手腕浅浅画上了一个三角形,这?才将笔尖落向二人的手腕。
“那是?我对梦境的推测而不是?对你们,你们要相信如果?有记忆、有相同的反应,那些?心有灵犀、担忧和保护都是?真的,那么,你就是?真的。”
他的语句温缓,落下的笔尖轻轻滑过手腕内侧的皮肤。
那是?连接动脉的地方?。
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将轻如羽毛般的触感传入机械冰冷的心脏。
他的书写很慢,如新奇般左右两手同时落笔,却似对这?样的写字并不熟悉,每一笔都带着捉摸不定的缓慢。
微痒又磨人。
别过头?的二人不知是?谁先红了耳尖。
连阙将编号写完,又在两个神色一丝不苟的人的编号旁画上了一颗心形,在二人同样羞赧的局促中说道?:
“你们都有可?能是?真的,也可?能……都是?真的,毕竟,这?里?是?梦啊。”
二人若有所感般回过头?,望向连阙的眼睛。
“你们……”宁菲终于忍无可忍地攥紧书包的系带:“你们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再问?我一次吗?!”
连阙将两支笔各自放回原处,这?才不慌不忙回过头:“要一起吗?”
“……”
宁菲气鼓鼓走到三人身边,小声嘟囔着:“真是?笨死了……都看不出这?个副本谁才是?……哼!”
“走吗?”连阙伸手示意:“这?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们要快一点了。”
宁菲将信将疑地再次打量他:“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想杀我?他们都在猜测,只有杀死梦境的主人才可?以离开梦境。”
她的话音刚落,整座建筑随着碎裂的声响传来一阵晃动。
四人皆猜到是?有人在中心楼梯械斗,对视中连阙带着宁菲一同跃上楼层断口。
“离开梦境也不一定要杀死梦境的主人,而且……你是?不是?梦境的主人也未可?知。”
跃上断口后,连阙便放开了宁菲随口答道?。
“是?吗。”
宁菲不置可否:“你有没有听到‘砰、砰’的声响?”
连阙自然有听到,但?他并未接话。
“十九层杀戮地狱,无法抑制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