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暗处而来斩向?丝线。
傀儡的丝线尚未完全绑定,韧性?与灵活程度远远不足,即便连阙对此有?所察觉亦难以?在瞬息间避开刀锋。
镰刀挥下时,隐匿在虚空中的腕足舒展铺满了整个空间,如同挡车的螳臂即便明?知万死也义无反顾。
骨镰挥下将一根根腕足斩断,便有?千千万万根腕足不畏刀尖所伤,循着方向?而来缠绕上?锋利的刀尖,如同最温柔而坚定的拥抱。
即便这样拥抱带来的是遍体鳞伤。
“你进不来如何判断我的刀在哪?以?为几根丝线就能代替你救他?”晏知微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他说着破开重重腕足,斩向?景斯言头顶的丝线。
可?每当?镰刀划过,丝线下的人竟就借着其他丝线的力道而上?,让他斩向?的丝线顺势弯曲避开刀锋。
“看不见又如何。”
景斯言的动作明?明?因身上?的伤口?与不足的电力变得极为迟缓,却始终小心翼翼保护着未完成的丝线。握紧的指尖将丝线染上?了血痕,他浸满血红的眼底却满是至刚不折的坚韧
“我就是他的眼睛。”
随着摇曳绷紧的丝线将感应传递到连阙的指尖,每一根连接到何处,跟随动作保持如何力度与倾斜……他在闭目间眼前的黑暗中模糊勾勒出系绳另一端人的动作。
连接着丝线的两端融合般连接在一起?,傀儡终于?在此刻完成了契合。
线绳绷紧的瞬息,连阙只觉对方的感官也随着丝线传递而来。
闭目的双眼前没有?画面,耳边也只有?天台呼啸而过的热风。
连阙有?一瞬的迟疑。
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帮到景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