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恍然?之间, 有人轻拂过他的肩膀:“如果我不还?了你该怎么办?”
“彼此彼此。”
典狱长将清理干净的长刀递还?给连阙,又顺便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转而靠坐向一旁的长椅。
连阙诧异接过衣服, 方?想起那件警服掉进?了血池。
他扯了扯肩上的外套穿好并?未客气。
“那孩子怎么样了?”
“还?在治疗,知?道他是谁吗?”连阙看向紧闭的实验室大门, 直言道:“他是……时云山的儿子。”
不知?是否因为震惊,面具之下的人良久未语。
“我把时云山留下的东西交给他了,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嘱托。”连阙叹息道:“至少……若紫带回过他在未来还?活着的消息,相信他一定可以挺过去。”
连阙虽然?说着相信目光依旧忧心,那些伤口历历在目,想要挺过难关谈何?容易。
但如今也只能靠那位科研员和他自己?,他无从帮忙,这里也不过是现实的倒影罢了。
连阙收回视线看向身侧。
“我该怎么把它还?给你?”
“我发现异能可以被剥离,是因为既然?无限可以将已存在的万物量化,那么无限异能本身或许也是单量的存在。”
典狱长并?未着急,解释道:
“所以你可以将它具象化,让它不仅寄生在体内,而是成为如刀剑一类武器的存在,再把它转移到手心,交给我。”
连阙看着那双虽然?带着大小伤口,却?被洗得很?干净的手。
他想起水池边界,失控时映刻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似乎也是在与他接触后看到的。
连阙打量着他伸出的手,自然?地与他交握。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异能还?是画面。
“……”
典狱长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对方?自然?握紧。
他诧异抬起头,但对方?并?无调侃之意,反而正?认真打量着二人交握的手,似在思索问题出在哪里。
“失败了?”
连阙的话让典狱长僵硬将手抽回,他取出针剂欲打入手臂,才发现其间的药剂早已空空如也。
“求偶期情绪最稳定的人……恐怕是典狱长吧?”
连阙瞥过他手中空了的针剂,他没?有通过触碰窥见任何?画面,但自几次他的使用也可以大致猜出针剂的用途。
典狱长身上的伤极重,褪去血色的指尖苍白中隐隐透露着灼烫。
虚空中无形的腕足在萌芽间自然?伸展向连阙的方?向,意识到这一点,典狱长僵硬摸向被连阙收在身侧的刀柄。
对方?却?在他触及刀柄前察觉他的意图,挡住了他的动作。
“没?有了自愈能力,典狱长还是少做一些有损自身的事情吧。”
连阙说罢欲摘下他的面具,却?被他侧头避开。
连阙没?有强求,只在他僵硬的动作中反握住他的手。
“再试一次?”
“……”
相扣的十指虽然?紧绷却?未有半分力道施于指尖,连阙垂眸打量着他指尖没?有愈合的伤口,如他所言感受着体内多出的东西。
典狱长却?似体力不支,昏沉间仿佛永远不会倒下的身体渐渐倾斜。
连阙将人接住,心下也因紧张而渐渐焦灼。
“你还?好吧?”
典狱长却?似失去了意识,垂靠在他肩上的面具也带着灼烫的温度。
“景斯言?!”
连阙在焦急中惊呼道,对方?似未发现他叫错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