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恐惧在这一刻如同禁锢在咽喉,汪所长的眼?球因恐惧而外突着?,竟失声得?没有喊叫只有如风箱一样粗重的呼吸。
“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长生一个月前?就不在科研所早就不是?你们能瞒得?住的,金蝉的异化到底是?如何?流传开?的、波及范围有多广,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透过冷铁的面具,机械的声音如同索命的厉鬼:“你现?在交代或许还能将功补过,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到时就说你是?死?于异化人之手。”
“我、我说……”冷汗已将汪所长前?襟与后背的衣料洇湿,他看着?擦过脖颈刺入水箱的刀锋颤声答道:“一个月前?有科研员实验失误,不、不小心把?长生带出了实验室,被它咬伤的人异化感染……”
“心跳、呼吸频率异常,你在说谎。”暗芒自机械面具之下的左眼?眶下闪过,横在汪所长颈侧的刀又近了半寸,竟在瞬息之间氤氲出一道血痕:“重新说。”
“你!!”汪所长抑不住涨得?满脸通红。
“这只眼?睛的安装你不是?也很赞成,现?在用在你身上,难道不是?最?好的安排?”
这一刻温和的面具如被横刀斩断,连阙靠坐在洗手台边打量着?面前?狠厉如孤狼一般的人。
汪所长不知何?时早已完全瘫倒在被捆缚的马桶上,他的头仰靠在身后的水箱上大口呼吸,已无法顾及颈边的刀刃因此更深地嵌入他的皮肉。
“是?长生!它、它在飞出实验室以后,将……实验试剂倒进了饮用水箱。”
“长生?!”
连阙与景斯言的面色同时一凛。
汪所长这句话的分量极重,连阙不自觉看向他身侧的人,却自那人僵硬的动作中确定了这次汪所长并没有说谎。
异化动物与普通动物的智力水平并没有太大区别,无论是?克拉肯还是?长生,如果一只异化动物已经可以蓄谋自己的脱逃和对人类的反击……那么它们的智慧必然远超同类,甚至极有可能已经接近人类。
但是?,两只异化实验对象同时拥有这样的智力……一切还可能是?巧合吗?
而饮用水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