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以这样的姿势被嵌在墙上,甚至原本的裤子也因此卡在不高不低的位置,前一刻他在做什么,即便没有听到声?响的人也可以直观地看出。
更?令众人诧异的是,他们这些时日虽然看见沈逆与他走在一起,对?二人的猜测也都以为沈逆会是下位的一方。此刻看到他被固定在墙中的姿势,在场的人见到这样的一幕也没了同情或惊讶的心思,反而因为他们二人刚刚在做的事神色带着暧昧或轻蔑。
连阙显然也未想到景斯言轻飘飘的一句“没什么”竟是这样,他压下上挑的唇角打?量起房门外的几人。
房间门外,算上他与沈逆在内,只有五人。
戴眼镜的男人显然未曾遭遇过这样直白的目光,他的面上一阵青白,目光环视过没有半分要帮忙意思的众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视线落向人群中未语的寸头男人。
“你还打?算看多久!?”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齐齐将目光转向?寸头男人。
寸头男人亦在他话罢终于放下了抱胸的动?作,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向?他。
要知道,他们自知晓戴眼镜的男人与那位在一层暴食身亡的男人相识,便下意识觉得他孤身一人。
时至如今,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与寸头男人也是一起的。
连阙的目光也随着寸头男人上前帮忙的动?作沉了下来。
按照之?前每层的规律,如果有一方?是二人或三人组队,这个副本?中就极有可能还有另外组队的三人。那么……
他将目光一一自这些人身上扫过。
除了原本?在房间内的沈逆二人,此刻房间外还有上前帮忙的寸头男人、打?着哈欠的中年男人和神色萎靡显然并未睡好的紫色运动?装青年。
短发女人和红夹克男人都未出?现?。
“你有没有看到,是谁。”
就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眼镜男人身上时,沈逆悄无声?息地来到连阙身边。
尽管他并未像眼镜男人般半边身体嵌入墙面,那双手也依旧布满伤痕与未来得及处理的水泥和白灰。
他低着头一点点将手上未处理干净的水泥撕下,这些水泥仿佛与他的双手相伴而生?,强硬将其?扯下便会连同皮肉。
单从那道道伤口与止不住的暗红血液,便可猜到他刚刚强行将双手自墙内拔出?时是何等惨烈的景象。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只侧目看向?连阙。
“你一定看到了对?吧……他在哪里?”
连阙即便视线不移,也知道景斯言此刻就站在自己身侧。
“什么?”
原本?还对?众人是否当真?无法察觉景斯言抱有戒备的连阙反而放松了下来,他看着依旧在墙内出?不来的眼镜男人,再未压住唇边的笑。
“不是你敲了门,把大家找过来的?”
沈逆的动?作一僵,再次抬眸时那双总是噙满笑意的眼底充斥着迫人的威压。
走廊另一侧的漆黑中突然传来一阵令地面震颤的脚步声?。
他并未刻意藏匿自己的脚步,是以自他出?现?后,原本?围在门外的几人齐齐将视线转向?那片黑暗。
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自暗影中走出?。
只见他浑身的肌肉迸发,皮肤呈现?出?紫棕的颜色,头顶更?是生?出?了粗而尖锐的角。
随着他自阴影走出?,厚实皮囊上的道道伤口也随之?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来者牛头人身,愤怒的双眼此刻已?是一片赤红。
细密的刀伤遍布他的全身,每一刀都深可见骨,仿佛是被千万刀片一刀刀凌迟。
尽管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