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骚扰!快走走走走走!回你家去吧!”看门老大爷驱赶道。

醉酒汉道:“呵,你这么说我偏不回,我再去喝两杯。”

周遭高楼林立,将身后的小区衬托得像是乡下产物。超市离得不远,和去公园是一条路,这里虽然破但地理位置好,真要拆迁了肯定能拿到不少钱。

月亮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南移动,宣从南突然放缓了脚步。

一个男人坐在花坛边,微仰头望夜空,安静无声。

浑身裹满落寞,仿佛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开心的事情,又好像在晒月光似的。

寥寥行人从他身前或身后走过去,丝毫不能打扰他。

路灯在后面,月亮在前面。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鼻子山根很高,眉峰凌厉,宣从南觉得这是一副能作画的构图。

当炭笔落在空白的速写本上时,背包随意敞开垂在身侧,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画更重要。宣从南把速写本支在左小臂,没再抬过头。想要的画面全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