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人前,无论对错影响都是不好的,众人看的只是一个热闹,不是真相。

“去吧。”宣从南作势要拿手机说,“那我现在报个警。我爸妈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了2000万的财产,这十年你们是我的合法监护人,我成年后可以合法继承我的财产。”

他手伸得比卓娅君漂亮有韧劲:“还钱。”

卓娅君急切道:“你!”

宣从南说:“怕警察让你们还我钱吗?”

卓娅君恶毒地说道:“我回家就把你.妈的画烧了,让你连最后一眼都看不见。”

楼道里说话容易有回声,尽管卓娅君冷静后音量降低许多,长长的过道里的邻居仍然有两家打开门,埋怨说:“昨天半夜就吵,现在还吵。”

一人问:“小宣,是不是又有人骚.扰你啊,要帮忙吗?”

“不用了叔叔,谢谢。”宣从南对斜对面的人点头,看着他关门。

不知从哪家门里传来隐隐一句:“没权没势长得又好,这样的结合是罪过啊。早晚出事。”

宣从南看着卓娅君平静地问道:“多少钱?”

“我知道你没什么钱,给我五万。”卓娅君语气好了不少,低头看自己刚做的美甲。

“你知道我没什么钱,”宣从南说道,“五百。”

卓娅君怒道:“你打发要饭的啊?!四万!”

“一千。”宣从南面无表情地说,“既然谈不拢,你回家烧我妈的画,我报警你们还钱。”

转账的时候,卓娅君死死盯着他的手机:“手机都换了,说没钱?”

宣从南:“这是我偷的,你可以报警抓我。”

卓娅君一噎,不吭声了。

走前她说:“张总铁了心要你,你最好做足结婚的准备。”

宣从南关门挡狗道:“祝你和宣业离婚快乐。祝你和张总新婚快乐。”

卓娅君在下面的楼道里气得尖叫。

画室里有几个同学,颔首打完招呼,宣从南沉默地搬着画架到窗边老位置。

“嗡。”

拾荒者:【从南。】

拾荒者:【你去画室了吗?怎么出门那么急?】

拾荒者:【对不起,我应该帮忙的。】

拾荒者:【能理理我吗?】

卓娅君的出现在宣从南的意料之中,但今天的交锋还是让他有些难受了。

他想要妈妈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但总是找不到。

宣业和卓娅君把它藏起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宣从南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怕影响顾拾,也怕顾拾问,当时听见卧室门发出一道动静,宣从南头都没回,端起画架就跑了。

顾拾发了好几条信息,到画室后他发的最新一条是“能理理我吗”。

合租室友当成顾拾这样,真是顶顶合格了。

宣从南:【你这张脸,真出来了才是给我添麻烦。】

拾荒者:【抱歉。】

宣从南:【和你没关系。】

宣从南:【我在画画。】

拾荒者:【好。】

接下来他就像消失一样,给了宣从南足够的安静。

时间缓缓流淌,中午买饭带回家,顾拾什么也没问,宣从南轻松许多。

沈迁仍然会来学校,远远看见他后宣从南便绕远路躲过去。

半夜时他还会敲响宣从南的房门,有一次甚至想硬闯,被邻居骂走了。

到了月中,宣从南觉得这种不平稳的生活很烦,第一次想换个房子租。

与他住的破旧小区的残败风格截然相反,几乎直对面的高楼也是一座公寓,它多年前同意拆迁,现在洁净规整,漂亮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