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心里丝丝缕缕地疼,却不知缘由,只觉得面前穿着西服马甲的小兔子比先前更好看。

“还学过什么?”陆上锦颇有兴致,与言逸攀谈。

“学过些西洋乐器,可惜我没什么天分,后来就不再练习了。”言逸说着,其实在基地里训练残酷,痛苦多于怀念。

但有些可爱的人天生容易忘记残酷,习惯记着美好的东西不忘。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顾未早就关了直播,抱着吉他四仰八叉在软沙发里张着嘴打瞌睡,店里的客人也稀疏了些,三三两两恹恹地把着酒瓶打呵欠。

言逸趴在吧台,困倦袭来,小兔耳无聊地在吧台上弹起来,落下去,弹起来,又落下去。

陆上锦今天睡到傍晚才起,成了酒吧里唯一一个尚且精力旺盛的闲人。

他在酒吧里逛了一圈,在一面寄语墙上找到了眼熟的一张明信片。

他早就忘了自己和言逸一起写过这张明信片,所以看见熟悉的字迹时发了半天的愣。

“言言,爱你到生命尽头。”

陆上锦把指尖按在圆珠笔划过白卡纸留下的字迹沟壑,似乎还能感受到十年前遥远的温度。

原来曾经他对言逸留下过这样的承诺吗。所以言逸对这家酒吧念念不忘,或许对言逸来说,这是生命里特别重要的一段记忆。

陆上锦蹙起眉。

之前他对言逸说抱歉,但出口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音节,此时心底却真真实实生出一种抱歉的情绪,无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