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紧事。”楚佛谙跌坐在树下的小几上,四肢懒懒神色厌厌:
“无非是找你切磋。”
见友人不语,他眼珠一转,补充道:
“我要是被你打伤了,就叫你那小徒弟来为我上药。”
“好啊。”友人语气淡漠,给的却是肯定的回复。
“唉?”
楚佛谙大喜过望,骨碌一下从瘫坐转为了垂首侍立,喜滋滋伸出手臂:
“那你给我这里来一剑,三分力就好。”
鹿鸾山自腰侧虚空之处缓缓抽出方仪,却见对面那人神色突变,右手霹雳般探向他腰际。鹿鸾山面色微动,横架剑身相阻,剑气齐齐截断楚佛谙胸前垂落的头发。
楚佛谙却不躲不让,欺身向前硬生生接下这股强悍剑气。右手自鹿鸾山腰际转折,灵气猝然鼓动震着衣衫猎猎作响。
鹿鸾山不喜与人接触,在他手掌贴近时就闪避了开来。
楚佛谙占据了他原本站立的位置,抬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掌中伉侠剑鸣声铮铮,他笑得一脸狡黠:
“别哄我了,你鹿鸾山能如此大方?”
见鹿鸾山将目光微微偏了过去,楚佛谙继续说道:
“当年我费了千金拍下魔狐,才把人骗到跟前就被你用传送阵拉走了。上回他差点撞坏人家牌匾,我这边赔礼道歉你那边给人叫回去了。还有渭州那次,是不是你教的?命都快没了,硬是不要我碰他。”
鹿鸾山神色自若:
“我唤鹿一黎来为你疗伤。”
“谁稀罕那小子。”楚佛谙啐了一声,“我说的是……”
话至一半,他感受到那股微弱的灵力波动自上方传来,猛地抬头,伸手接住了空中掉下的白色物体。
伴随着一声犬吠,熟悉的灵气波动扑面而来。巨大的煞面黄土松直直砸在两人中间,嘴角鲜血飞溅,重伤之下,瞬间化成了一尾刚满月的幼犬。
幼犬嘤嘤叫唤着,冲着楚佛谙怀里的一叠雪白。
楚佛谙颠了颠怀里的睡美人,怒极反笑:“你这蠢狗,通报一声不就得了,竟撕裂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