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僻的性子,以及人见人嫌的人缘,根本就不适合舞台。

他只想一个人,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去。

温知新只需要温知新,其他人不会理解他,其他人,都是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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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温知新在画架前坐下。

过去总是不堪入目,上个月还能接受的作品,这会已经碍眼了。

他换上新的画布,端坐在一片白色前,任由思绪发散。

提笔,勾勒,沙沙声,好像蚕食桑叶。

他讨厌声音,但对此却享受其中。

这里就是他的避风港。

细碎的声响如往常一样回荡在寂静的空间,但温知新的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慢下来,他的神经越来越紧绷,他的思绪越来越烦躁。

“好吵!”

笔下的声音好吵!吵死了!闭嘴!

他不想听到这些……

他想要……想要……

耳畔萦绕起无助的呜咽、隐忍的喘息。

温知新倏地站起,笔被丢到角落。

他怔怔看着眼前的画,呼吸逐渐沉重。

那是提着行李箱的背影。

温知新不是第一次画人,但是这次,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知道,自己在思念谁。

0023 视频(微h)

国庆七天,应如是除了倒垃圾,几乎没出过房间。

床都要被她躺出凹陷,也不是困,就是不想起,每天机械地刷手机消磨时间。

所有软件都被她扫过了,唯独微信,从国庆开始到现在,就没碰过。

一个又一个短视频,手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跳电,屏幕一黑,倒映出自己的脸。

被迫放下手机,应如是才发现天也黑了,她望着天花板,躺了会又坐起,给手机充上电,拿上浴袍进了浴室。

流水潺潺,手抚过脖颈、锁骨、胸乳、腰际,一直向下,摸到阴阜。

应如是一愣,阴毛已经开始长出,生长的过程有点痒,有点疼,就好像从那晚开始,她对温知新的感情。

任凭水流游过,应如是僵在浴室,好一会才关上喷头。

吹风机的声音有些闹,等头发吹到半干,应如是把风速调小了一档。

呜呜风声中,她好像听到了别的声音。

应如是放下吹风机,往门外走,一片昏暗的卧室里,床头的手机亮着光。

她迟疑着上前,上面的名字令她呼吸一滞。

温知新。

“……喂?”

那边显然愣了下,过了会才道:“你在忙吗?”

“刚刚在洗澡。”

“……哦。那……”

应如是听他语无伦次的,转悠着头发轻笑:“温大主持怎么每次遇上我就笨嘴拙舌的?我是您人生路上的滑铁卢吗?”

温知新沉默片刻,竟也笑了,“不是吗?”

“那真是倍感荣幸。”

听着熟悉的声音,温知新似是放松了般,倚靠沙发,银白色的光打在他脸上,“你国庆在干什么?”

“躺着,玩手机。”

应如是顺着他的话题反问,“那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吗?”温知新仰头一笑,“在看视频。”

“……什么视频?”

“我们那晚的视频。”

那边的喘息似乎都沉重了些,应如是攥紧手机,“你今天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做了,对吧?”

“刚好,我现在穿的衣服很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