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陶然忙又问道,他冷峻的脸上,现出毫不掩饰的紧张之色,“她怎么说?”
“说来话长,我们坐下再聊好不好?”若伊笑吟吟地环视了一下,轻盈地走到窗边坐下。
陶然也走过来,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了,然后静静地望着若伊,等她说话。
“好吧,开始说。”若伊淡淡一笑,直接切入话题,“我的项链,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
“记得。”陶然很肯定地说,眼中却现出疑问,“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项链的样子呢?”若伊也问道,而她的眼神却表明,她是知道答案的,这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
“没有。”陶然说道,眼中再现疑问。
“夫人那里有一块丝帕,据说是家中的长辈交给她的。这丝帕上面呢,画了一个女子,她竟然戴着一条同我一模一样的项链。”若伊简洁地解释道,说完看着陶然,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什么?”陶然显得很吃惊,眼中的光芒一下变得犀利起来,他直视着若伊的眼睛,追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样子?也跟你,长得一样么?”
若伊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她的样貌跟我一点也不像。”
“那夫人怎么说呢?”陶然眼光又一凛,再问。
“她说那个女子就是我。”若伊说着,笑了一下,她想起陶夫人认定画中人是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耳垂边上的那个小小的黑点。
“为什么呢?”陶然的双眉已不知不觉已皱了起来。
“因为这个。”若伊?灯鹜贩⒙冻隽擞冶叩亩?垂。
陶然顺着若伊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耳垂边上的那颗小小的黑痣。
“画中的女子也有一颗这样的痣?”陶然犹豫着问道。
“对。”若伊点头答道。
“夫人怎么知道你也有一颗这样的痣呢?”陶然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实际上,让他惊异的,不是若伊这所谓的身份,而是揭示她的身份的方式,和人。
“她观察到的。”若伊笑道,“很不可思议是吧?夫人说,她直觉那个有缘人就是我,便特意留心观察我,然后发现了这颗痣,才确认了。”
“直觉。”陶然念道,思索着。
“你也觉得有些牵强?”若伊看着陶然。
陶然微微点了一下头:“就一颗痣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这个痣还可以――”
“自己画上去。”若伊接口说道。
陶然露出赞许的眼神,然后又问:“那个画像是旧作么?”
“对,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只可惜,不容易分辨出那颗痣是新加上的,还是本来就有。”若伊有些惋惜地说道,随即又坦然了,“撇开这颗痣不说,那条项链是绝对错不了的。”
“若伊。”陶然没有答言,同若伊对视片刻,忽然叫了她一声,眼中犹豫着,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若伊的眼神沉静如水。
“你相信那个人就是你?”陶然的表情有些悲悯。
“对,我信。”若伊的脸色却极其明朗。
“那,我们一起去找圣地吧。”陶然陡然坚定地说,坚毅和柔情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和眼眸里。
若伊露出绚丽的笑容:“你相信有圣地吗?”
“我相信你。”陶然不假思索地说出内心真实的声音。
“谢谢!”若伊轻触了一下陶然的眼神,微微感觉到一丝温情传导过来,她心中不禁一动,便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转换话题,“言归正传,昨晚婆婆也一起去了,她帮夫人催眠,令她记起了那天的事情。夫人说,她看到赵老六在焚烧符纸样的东西,后来他发现了她们,接着她闻到了一种香味,便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