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得怪去得奇,当下,又把府里上下人等召集起来,好好训斥警诫了一番方才作罢。
忽然,有赵老六使人来报,风神祠出事了,何傲枝心下一惊,细细问明情况,越发觉得事有蹊跷,听说赵老六已经纠集了众人去捉拿叶适亭,似乎认定了是他所为,若果真如此,那就只能算是个意外,跟何家的事应该没有关系,只是这事赵老六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叶家那个书呆子有得受了。
何傲枝想起昨晚的事,觉得似乎欠了叶婆一份人情,按说今天她遭遇麻烦,自己很应该出来说句话,尽尽这个理数才对,只是再想到赵老六那副嘴脸,又着实有些烦躁,他素来仗着风神祠的招牌,根本没把何府放在眼里,这次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就范,是很伤脑筋的事,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应付,只是,到底值不值动此干戈呢?
这一阵子,何府上下忙着操办文纶的婚事,其它事有不少都暂时搁置下来了,何傲枝的手上,就积存了很多茶庄上的事务要处理,可她始终无法集中精神,自从陶然回到镇上,何傲枝的心绪便时常不受自己左右,这时她又想起了陶然,心情便再次飘忽起来。
而此刻,陶然却在何府大院内,确切地说,应该是坐在何府的某个屋顶上,看着有人鬼鬼祟祟地摸到花园,东瞅瞅西瞅瞅,又在花株旁悄悄埋了个绢包,然后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陶然尾随其后,却发现她并未回厢房――她就是在那支开丫环开溜的,而是在院里兜来转去,不免把他弄得有些糊涂了,判断不出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直到他听到――
“嗯,到底是哪一间呢?这间?好象不是。那间?”飞絮嘀咕着,她已换了一身新裙子,衣带飘飘,佩饰叮当,相当之符合飞絮的风格,她引以为傲的长发呢,则在头上随意挽了个结,一对扇形的金属耳环在肩上晃不停,衬着一张白里透红粉嫩的脸,正是美目盼兮,巧笑嫣然兮,不折不扣的一幅绝世佳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