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感动得好似快要哭了,他的眼睛湿湿润润的,饱含着某种情感,某种他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你不用开口闭口地谢我啦,你忘了?你不是已经预付了很多‘谢意’在我这里了么,我帮你算过了,真的够用很久呢。”若伊笑容可掬地望着适亭说道。
“此话怎讲?”适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嗯,那个――”若伊手指着菜园里的瓜果乱点,用唇语比划“南瓜”字样,眼神也帮忙在提醒着。
适亭恍然大悟,顿时又有一些忸怩和紧张:“那个,你喜欢吗?”
“当然了,那么棒的礼物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谢谢你啊,适亭。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熬夜啦,对身体不好的,知道吗?”若伊说道。这几句话听在适亭耳里,有如天籁之音那么美妙,又如肺腑之言那么恳切,简直让他陶醉入腑,感动至深,他深望着若伊,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句话:“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若伊说。
“一言为定。”适亭道,“若伊,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
“回家。”若伊不假思索地说。
适亭面色一暗:“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暂时还不知道呢。”若伊脸上的笑容还在,“等我玩够了再说吧。”
“你不是纯粹来玩这么简单。”适亭盯着若伊的脸看了半天,忽然幽幽地说道。
“此话怎讲呢?”若伊含笑而问。
“不论你为何而来,来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适亭答非所问,他的眼神充满了对若伊的理解与体谅,他的心里虽有一点落寞,但更多的柔情与责任充盈起来,给了他极大的力量与气概。
忽然之间,若伊好象在适亭的眼神里找到了一种东西,令她的心里有一种情绪在滋长,那是若伊并不擅长做的一件事――倾诉。突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带着临行前随河的诡异可怕,带着如影随行的未知的使命,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本能的反应,若伊也曾惊慌过,曾害怕过,曾期翼过,然而经历过这些感觉之后,她所能选择的始终只有平静面对而已。好在,人的心里可以装很多东西,而若伊的心里,能容纳更多,即使装得再多,若伊也不会轻易找人帮她“分装”,可是此刻在适亭的目光中,若伊却忽然愿意同他说点什么。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接下来跟你讲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若伊看着适亭的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对他说。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适亭比第一天上学面对夫子时还要整肃虔诚。若伊,你放心,再匪夷所思的事我都相信,适亭在心里说。
“我的家乡是随河镇,它和这里一样的美,那里的人们也都很善良,我长这么大,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生活在别的地方。”若伊起了个平淡易于理解的头,打开话头,她才发现想说的很多很多,“我来到风泉镇,并不是像你所说的游历,而是身不由己地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随河镇离这里有多远呢?”适亭问道,一边思索着,不知若伊所言的身不由己该作何解?
“这是个好问题!随河镇距离这里,有1300多年。”若伊目不转睛地盯着适亭的脸,看他会作何反应。
“1300多――”适亭重复着。
“年!一年两年的年!”若伊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晰有力,适亭看起来还算稳得住,先听听他怎么说,然后再给他解释。
“这个‘年’是你家乡的计量单位么?同我们的‘里’如何换算?”适亭的思路还很清晰,他没有那种异想天开的想象力,所以便没有绕进用时间丈量路程的巨型坑里去。
若伊却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这个年就是指时间,我就是从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