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进里屋,陶然见到陶夫人,忙躬身站起,陶夫人则含笑道:“你也来了,快坐下吧,不必拘礼。”
“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我今儿来,是因为又想起一些事。”陶夫人落座之后,对若伊和陶然说道。
“夫人请说。”若伊含笑而语。
“那日我曾捡到过一个香囊,可是在哪里捡到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我依然想不起来。”陶夫人说道,她顿了一顿,仿佛在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方又以更为和缓轻柔的语气继续,“我和小秋上午去了何府,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个香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香囊会不会同我们出事有关呢?”
陶然看一眼若伊,从身上拿出上次在山坡上找到的香囊,递给陶夫人。陶夫人接过香囊,只看了一眼,便轻呼一声,诧异地抬起头说:“正是这个,它怎么会在你们这里呢?”
“是在何府后山附近的山坡上捡到的。”陶然答道。
“这个香囊,质地和手工皆属上品,不像是一般人家所用,其香――”陶夫人缓缓托起香囊,微微一闻,眼中更现出疑惑的神色,微蹙双眉说道,“此香味不知在哪里闻到过。”
“夫人你是说,这种香曾在你身边出现过?”若伊忙问,如果持香之人曾经携香露过面,那应该不止陶夫人见到过,即便她一时想不起来,也有别的线索可究。
“对,我肯定见过的。小秋,你也来闻闻看。”陶夫人把香囊递给身边的小秋,她们主仆二人一向同出同进,陶夫人之所闻所见,小秋大多知道,对这个香囊,或者她能有所印象也说不定的。
小秋如言拿过香囊,细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摇摇头说:“小秋没有印象。”
“我平素不大出门,到过的地方和见过的人都有限,再好好想想,可以想起来也说不定。”陶夫人有些歉意地说,“不知这个香囊可否暂时借给我,有它帮忙可能希望更大一些。”
陶然点点头。
以陶夫人的目前的情形看来,她应该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致,或是中了迷心药之类的,可是古代是不是真有迷心药还是问号,不管怎么样,只要确实有事发生过,它就一定会在陶夫人的脑中留下痕迹,是可以找回来的,若伊想起了催眠术,要是能帮陶夫人催眠,那么令她找回记忆的机会很大。
“若伊,你在想什么呢?”陶夫人看若伊低头沉思不语,便微微偏过头,向着若伊轻声问道。
“哦,我在想,也许可以想个办法让你记起来。”若伊停下来,说道。
“什么办法呢?”陶夫人好奇地问。
“这要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打个比方来说吧,你们看那个柜子,它有两层的,假设那是人的大脑,里面装着我们的记忆,上面那一层装的东西,是我们能正常想起的那些,而下面那一层呢,装的则是一些我们已经遗忘了,或是根本没有意识到的一些事情,这些事虽然我们没法想起来,可是它并没有消失,而是装在下面那层柜子里,也就是说存在在更深一层的记忆里,如果我们能在两层柜子间架一个桥梁,就有可能看到最里层的东西了。”若伊用手势比划着,尽量深入浅出地把这个现代科学中的显意识与潜意识的理论分享给唐朝的“先人”,还真是不太容易。
陶夫人与陶然虽然听着费力,却也大致听懂了。“你是说,那日所发生的事,我其实记得,只不过放在脑子里很深的地方,不能像普通的记忆那样随便想起来。”陶夫人顺着她理解的思绪走,不由觉得此说亦有一定的道理,“只是,那要怎么样才能把它翻出来呢?”陶然目不转睛地望着若伊,表达着四个字:愿闻其详。
“需要让人进入一种状态,近似于睡眠的状态,然后在医生的引导之下,回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