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过“红香”,除了它的颜色之外,倒没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很用心地去感觉,鼻子才能抓到一丝淡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气息。“您是怎么认出它来的呢?”若伊问道。
“感觉。”叶婆婆笑了笑,“拿在手上的那种感觉,就跟当年听祖父说起的感觉一样,那时候我虽然小,可是印象太深刻了。”
适亭突然站起来说:“我去端水来试试。”
“据说要一昼夜香味才能出来呢,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先坐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叶婆婆拦住适亭,然后略有些凝重地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块香料同上次陶夫人昏迷之事有莫大的关联。”
“婆婆何出此言?”陶然微微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我是闻着香料长大的,别的本事没有,鼻子是很灵的。”叶婆婆笑道,“闻着香味我能说出是用什么材料所制,同样,闻了材料我大概也能猜出其香味会是怎么样的。”
“您是说,那天在何家闻到了‘红香’的香味?”若伊问道。
叶婆婆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去的时候,‘红香’已经被移走了,不过室内还留了一丁点的味道,我本来也没有留意,刚才忽然想起来,这不会是普通的巧合。”
“奶奶,这‘红香’能否治病救人呢?”适亭忽然问道。
“没听说过。”叶婆婆说道。
若伊看着适亭,鼓励他往下说。
“当日陶夫人与小秋姑娘,突染急症,群医束手无策,无奈延请奶奶过府,然,奶奶到达之后未及出手,竟峰回路转,病者自愈。如此,有一可能便是,奶奶到达之前,已有人施以妙手,那么,若说是‘红香’‘解毒’亦不为过。至于暗中施香之人,则是元凶。”适亭搓着手,如同作诗一般说出这篇话,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适亭说的有道理,不过,要先排除一种可能,即在房中放置‘红香’是何府的官方行为,以陶夫人的身份,何府拿出珍藏的奇香为其熏房倒也说得过去,如果何家有‘红香’的话。”若伊说道。
“对,若伊说得没错。”叶婆婆点头赞许。
“我明天想办法去查明何家是否有‘红香’。”陶然简短地说,“你明天有什么打算呢?”他看着若伊,想必是记起了之前所说的“七日病发”事件,眼中颇有些担忧的意味。
“明天我们会守着若伊,她不会有事的。”叶婆婆仿佛看穿了陶然的心思,对他笑道,同时亦给了若伊一个温暖的笑容。
陶然略一点头,又说了句:“有事的话可以让安康去找我。”然后起身告辞,适亭将他送了出去。
次日一早,叶婆婆照例做了早餐,大家有说有笑地吃完了,知足和常乐去了店里,适亭磨蹭了半天,不放心若伊想留在家陪着她,还是被叶婆婆撵着不情愿的出了门,去了风神祠。
过没多久,齐尧和飞絮来了,叶婆婆以若伊病了为由,不许她出门,俩人耗了一下下,便无可奈何地离开了,家中便只剩下叶婆婆和若伊了。
“若伊,能告诉婆婆么,你为何会来这里?”叶婆婆搬了把椅子坐在若伊床前,认认真真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何而来。”若伊看着叶婆婆的眼睛,坦率地说,“但我知道,我来到这里,肯定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甚至是可怕的事情。”
“你不想说,婆婆不会勉强你,但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承担的,适亭虽然没用,好歹也是个男人,吃若受累是他分内的事,你支使他不用客气的。”叶婆婆真心实意地说,她经过沧桑,阅人无数,对若伊极其喜爱,就当她是亲孙女一样,如此关心之下,如何会看不出她有心事呢,况且又有那晚陶夫人的一抓,更是让她暗暗担心,只希望尽其所能帮到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