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亦笑了,说:“我那时根本把他当垃圾嘛,没把他扫去街角已经算是不错了。”
“哈哈,女侠,你也太狠了罢?”陶然竟笑得十分开心,同若伊相处,他偶尔总会不知不觉流露出很多自然真实的情绪,他的那一片孤傲,在此时,就变得有些不分明了。
“要不要试试?”若伊偏过头,酷酷地说,模仿的却是陶然的表情和腔调。
“也好。”陶然说道,却是若伊惯常的那种冷冷淡淡,淡中带笑的神情。
言毕,俩人相视莞尔。“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美人祭的传说。”若伊问,那个故事好凄美,她不自觉地又想起来,眼前仿佛都看到鼓在水面飘,人中鼓上舞的画面。
“什么样的传说呢?”陶然问道,若伊的表情和眼神,让他对这个传说也感兴趣了。
“舞亦有魂,是么?”讲完故事,若伊说,善舞舞到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这对于一位舞者来说,是至悲亦或是至美呢?如果可以选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什么事好呢?
“如果是你,在那一刻,想做什么呢?”陶然问道,他的脸在阳光下异常柔和起来,他的声音也润了些,仿佛原来那种清冷的腔调被人揉啊搓啊,给弄出了一层温热来。
若伊想了想,轻轻地说:“我要躺在摇椅里,摇啊摇,什么也不想,或是随便想着点什么,一直摇,一直摇。”
“如果,我也搬一张椅过来,坐在你的旁边,一起摇啊摇,你觉得怎么样?”陶然说,对这一副美景的神往程度,他竟似比若伊还要高三分。
“我想,会有点吵。”若伊想了想,认真地说。
“或者缠上布条,便不会发出声响了。”陶然很有诚意地说。
“不咯吱咯吱响,怎么能叫作摇椅呢,摇起来还有什么趣味嘛。”若伊摇摇头说。
“那我去隔壁房间摇好了。”陶然叹道。
“我在院子里呢,哪来的隔壁房?”若伊说道,她望着远处的风神祠,却将自己的心带入了另一个世界,“我要在夏夜的院子里,听着忽远忽近的蛙鸣,看着亮闪闪的星星,或者,还有一些随便是什么的自然的花花草草的味道,我躺在摇椅里,风儿一阵一阵的,我摇我的,风儿吹风儿的,最后,在我的手边,在我的手边还有一碗米酒,这个很重要――所以,你不能坐我旁边,那里是放米酒的。”
陶然脸上笑意迭起,他说:“多美好的夜啊,你放心,我不会同一碗米酒争地盘的。”
“这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若伊说,回忆同向往,哪个更宜人?之于向往,所流的可能是口水,而于回忆,所流的却可能是泪水。“咦,那里好象发生什么事了。”若伊迅速回到了现实,唐朝的风泉镇上的风神祠门外,无论是回忆还是向往,可能都不太适合若伊,她的心绪跟时间,都该用在当世和当时,这才是若伊的选择。
“嗯,我们过去看看。”陶然也回来了,又成为冷峻的侠士。
原来,在风神祠门口,一个老婆婆正在那里哭,有几个人围在旁边。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找找吧!几位大爷,老婆子给你们磕头了!”老婆婆说着颤悠悠地往地上跪,她的旁边站着几个风神祠的守卫,他们算是是赵老六的手下的手下,也就是刘富他们几个的手下,平时狐假虎威惯了,也见惯了“大场面”,老婆婆这一跪实在算不得什么,所以,依然是横眉冷对,依然是将老人家的去路挡得死死的。
若伊和陶然赶过去,同时伸手扶起了婆婆,老人家口中犹自念叨着:“大爷行行好,大爷行行好!”
“老婆婆,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若伊柔声说道,这位婆婆六七十岁了,脸上的皱纹同哀痛和焦虑一样多,看起来愁苦又无助。
“我的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