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来,她手上拎着个小篮子。
“哟,这不是古姑娘么!”赵老六故作惊讶地说,他的瘦脸上能挂得住的地方,都挂上了殷勤二字。
“我给适亭送饭来了,赵主事不会不欢迎吧?”若伊微笑着说,这是她第三次见赵老六了,每一次的感觉还都有点不同。
“贵客临门,我们是求之不得呀!”赵老六笑道,“只是,叶兄弟既然来风神祠供职,这两餐淡饭怎么着还是有的,何必劳烦古姑娘亲自送过来呢?”
若伊淡淡一笑,却对适亭说:“你感觉如何呀,婆婆在家可是很担心你呢。”
“还好还好!只不过跌断了几支蜡烛,摔坏了一张梯子而已,尚不曾闯下大祸。”叶适亭娓娓而谈。
“罪过罪过。”若伊摇头叹道。又转向赵老六,颇为过意不去地说:“赵主事,真是不好意思,适亭从来只知道读书,对其它的事一窍不通,给您添乱了,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这也怪不得叶兄弟,他一个读书人,做这些粗活的确委屈得紧,只是,这是祠里传下来的规矩,新上任的近使,必须要亲自操持杂务,以修心养性,然后方能担当大任。”赵老六亦谦和地解释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嘛,可以理解的。只是,祠里的盘子架子什么的可就惨啦。”若伊笑道,又加一句,“到时候就照价在适亭的工钱里扣吧,别客气。”
“哈哈,古姑娘果然是快言快语。”赵老六笑道,极愉快的样子,“赵某倒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不知姑娘是否介意?”
“请说。”若伊很干脆地答道,看赵老六这雷人的笑容,他不说点什么那才怪了。
“不如吃完饭之后再说,我看叶兄弟也饿了。”赵老六看看叶适亭,书生确实有点蔫了,赵老六也懂得体贴人,难得。
“也好。”若伊微微一笑,然后招呼叶适亭过去,在树下的石桌边坐下,赵老六和刘贵自去用餐。
“若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叶适亭顾不上吃饭,瞅着周围没人,赶紧压低声音说。
“先看看赵老六要说什么,他好象知道我今天会来似的。”若伊说,本来她跟叶适亭商量好,准备来个将计就计,利用当风神近使的机会,摸摸风神祠,特别是地窖的底,因为若伊的直觉告诉她,这里跟她的使命、那个咒语以及种种谜雾有着某种关联,还有那个关于风神地窖的传说,亦未必是空穴来风。
“嗯,不仅是他,其他几个人也挺奇怪的,我打烂那么多东西,竟然没有人骂我,早知道我刚刚就把那烛油往刘富身上洒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忍下来。”叶适亭有些感叹地说。
“你似乎玩得挺开心的呀。”若伊笑道,适亭的脸上竟然现出一些坏坏的惆怅,几乎完全扫掉了之前那种纠结的愁绪,这让他俊雅的面孔更有生气了。
“还好还好。若伊,你说得没错,赵老六把我请到这儿来,肯定别有居心,可我观察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们意欲何为。”叶适亭说,之前那些“失手”原来是他有意而为,要试试赵老六布的是什么阵,亏了书呆子能想到这一招,丁大同就被他的“蹬鼻子上脸”给气得不行,快忍成内伤了,这会儿边吃饭边骂呢。
“快点吃饭吧,先别想这些了,小心消化不良哦。”若伊笑道。
吃完了饭,俩人便被请到了地窖上面的议事厅。
“古姑娘,如你所言,牛角潭底有个神台,在下对此深信不疑,只是心中尚有些不解之处,今日有幸当面向姑娘请教,实在是三生有幸!”赵老六说着,又是抱拳又是拱手的,十分客气。
若伊含笑不语。
赵老六继续往下说:“风神法力无边,慈悲为怀,筑此神台,以渡众生,不是我倚老卖老,这事我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