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拿回你身上的那颗心,它是我的,是要为我完成心祭而生的!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逆天而行,没人可以阻止我!”
“没确,是没人可以阻止你,可是有一样东西却可以阻止你。”若伊道。
“风神札记?”青影冷笑。
“对。”若伊微笑。
“不可能了――”青影轻轻地笑,不掩得意之色,“你这么聪明,难道没有想过,为何当日在风神祠地窖下面,祭台显影,但没有完成心祭,反而令你受伤昏迷?”
“那是为何?”若伊问。
“祭台现,札记归。”青影念道,顿了一顿,复又道,“我费尽心机,将你们一众人等送到地窖里,又不惜耗用灵力作法,以赵氏嫡血唤起祭台,为的就是让风神札记自行消失……也就是说,自此之后。我就是心祭的唯一主宰,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
“原来如此……”若伊微微动容,“你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毁掉风神札记,看来那本札记当真很厉害,那里面有能要你性命的东西吧?”
“那又如何?”青影自得地哼道。
“你说的也对,现在风神札记已经没有了。”若伊似有几分怅然,“我有点不明白,既然当时开启了祭台,而风神札记又毁了,你何不顺便就完成心祭算了,毕竟那时候我们对一切都还懵懂无知,比现在好对付多了。”
“赵氏嫡血只能令祭台片刻显影,并不能真正与其相通。”青影眼含赞叹之意,像赏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打量着若伊,“你的血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这也很简单呀,也像赵老六那样,在这里插一刀就行了。”若伊轻松随意地在胸前一比划,令飞絮与齐尧齐齐地打了个冷颤,当时赵老六自戕的画面太血腥太诡异了,发生在赵老六那样的人身上已经让人觉得相当之可怖,更哪堪换作是亲爱的若伊。
“若能如此简单,我又何必煞费苦心地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呢?”青影笑道。
“若非如此。有的人可能就无用武之地。”若伊道,她并没有特意去看萧晓,却感觉得到她突然低了头,大约是羞赧或是恼了,但愿她迷途识返不要再错下去了。缓了缓,若伊接着又道:“由此可见,你还是有做不到的事,才会假以他人之手。”
“我就算是能做,又何须事事亲为呢?”青影道。
“以你尊贵的身份,确实不必事事亲为。”若伊以客气的语气道破了青影神色之间的骄矜之意,话锋一转。亦是毫不客气,“你利用了那么多人,也害了那么多人,这的确能让你省不少力,也能隐藏得更好,可与此同时,亦能让你有更多机会露出马脚,而暴露你自己。”
“这样不是更好玩吗,我可不钟意唱独脚戏。”青影不恼反乐,“你今天能自己找过来,可真是为这场盛宴增色不少!”
“你错了,靠我自己当然是没有办法找过来的。”若伊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影脸色微沉,冷眼望向萧晓,不待她发问,萧晓已脸色苍白地摇头不迭。
“是风神札记带我来的。”若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