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气，脸都绿了。”陶然又说，淡淡的语气，脸上亦有淡淡的笑。

“最好她大人大量，不多作计较。”若伊笑说。

“恐怕不可能。”陶然摇摇头，“不过，她虽然脾气大，倒也不会真把你姐妹怎么样。”

若伊含笑不语，心里却道，该担心的是何家大小姐，她若同飞絮‘理论’下去，恐怕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你那晚所讲的牛角潭心有神台之事，是真是假？”陶然忽然问。

“我暂时还未能肯定真有。”若伊笑道。

“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牛角潭心确有蹊跷。”陶然说，他在风泉镇长大，虽然离开了好几年才回来不久，可是牛角潭在心中始终有个谜团未解。

“大漩涡？”若伊问，她所说的“神台”正是由此杜撰出来的。

“嗯，我曾经试着潜下去看过，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现象。”陶然眉头微紧，神色有些肃然地说，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有人同他一起探出牛角潭底的真相。

“臂如？”若伊感兴趣地问。

“水流，越往深处水流越急。”陶然说。

“急流暗涌？”若伊轻轻地重复一遍。

“其次，水底好似有些东西。”陶然又说。

“什么东西呢？”若伊问。

“说不清楚，更像是一种感觉，感觉那里有某种东西。”陶然说着，忽然略有些不自在，他居然会跟人聊这件事，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才认识的姑娘。

“是不是看着挺近，却又怎么都靠近不了？”若伊好似有些激动地问。

“正是。”陶然想了想，点点头。

若伊“哦”了一声，心里拿定主意，便对陶然说：“我们去探探牛角潭吧。”

“现在吗？”陶然一愣。

“你说呢？”若伊目光坦率地望着陶然说。

“现在天色渐晚，不如明天一早去，光线好更方便些。”陶然建议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若伊爽快地笑道。

说话间他们已来至大街上，此时行人已少，有些店铺已经准备要打烊了，不过，酒楼、客栈里却人来人往挺热闹的。

这是若伊第一次在风泉镇逛街，所以她边走边专心地到处看，有感兴趣的地方，便问问身边的陶然，陶然有问必答，却也不多说，就这样慢慢地穿街走巷，感觉十分闲适自在。

“舞榭。”若伊念道，在她面前，有座高檐轩宇的房子，雕花的门眉之上，挂着块精美的牌匾，匾上书着“舞榭”二字，大门是开着的，不过有扇屏风侍立在门内，委婉地阻挡了路人的视线。

“这是个客栈，里面可以看到歌舞表演。”陶然以为若伊对舞榭有兴趣，便介绍道。

“我知道，你认识里面的人吗？”若伊想起那两个女孩子，“一个叫绿影的姑娘。”

陶然摇摇头说：“听说里面的舞娘，名字中都有一个影字。”

“哦。”若伊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就没错了，原来她们是舞娘啊，难道，那个挑战是要比试跳舞么？也就是比舞争夫？想不到这么前卫的事，居然也算上了她古若伊一份，真是三生有幸，哼，这都是拜那个齐尧所赐，就那么放过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若伊想到了小珠，那两个女孩子又美貌又有才艺，实在是比小珠要有魅力，她们的待遇尚且如此，看来小珠也只能是一腔柔情错付了，希望她不要再想不开了，忘掉那个荒诞不羁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你在想什么呢？”陶然见若伊沉思不语，似有忧色，忍不住问道。

“我想起了一个朋友的遭遇，有点替她难过。”若伊说着，举目向舞榭望去，却撞上了一束炯炯的目光，正是来自齐尧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