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也美。”见飞絮的眼神明朗起来,若伊笑道。
飞絮将头靠到若伊肩上,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道,语气幽幽的:“心美的是你,我顶多只能算是没有坏心……若伊,为什么你对人可以那么……包容呢?你怎么都不会对别人生气?”
“我会呀,你别忘了有时候我的脾气有多火爆。”若伊马上说。
“可你,不会为了那些小事跟人过不去。”飞絮又道。
“但得罪我的人会特别惨呢。”若伊道。
“嗯,那倒也是。”飞絮想了想,也对,惹恼了若伊,那是完全没有情面可讲的。
“飞絮,我们可能――”若伊欲言又止,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这时候说,她已经想起了“心祭”那晚发生的事情,包括她通过风神札记所感知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带给了她十分重要的讯息。
“可能什么?”飞絮仰起头问。
“没什么。”若伊忙摇摇头,现在告诉飞絮她们可能回不去了,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还是等她从目前的状况中调适好了再说吧。
“你明明有话说。”飞絮不依,“我知道有很多事你都没有告诉我,你是怕我担心,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来到这里,只有我们相依为命,我们应该互相分担的,同心协力才可以早点找到回家的路呀,你说是不是?”
“我是想说陶然,已经三天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若伊道。
“唉!我也好担心他!”飞絮随之叹气,“对了,齐尧是出去找他了吗?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若伊摇摇头:“他存心要避开我们,可能在某个角落里躲着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找到呢。”
“你说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飞絮最担心这个。
“他不会想不开的,你放心吧。”若伊对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
“那他会不会离开这里。再也不见我们了呢?”飞絮又问。
“不会吧……”这下,若伊也不确定了。经过这件事,陶然肯定回不到从前了,他的个性甚至是人生也许都会发生改变,若伊想象不出来,他会怎样――也许因为责任感,他会回来同她们一起完结心祭,可心祭之后会怎么呢?她不知道。更何况,心祭已经结束了、没有了……
飞絮沉默了半晌,怔怔地道:“我希望他回来。”
若伊默然,她也希望他回来,如果那样不会让他活得更苦更累的话。
陶然会回来吗?他应该再回来吗?这里有那么多人和物会唤起他的痛苦的记忆,他会不会自此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是回来好,还是不回来好?
若伊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她的脑子也乱了,为陶然的事,也为其它的事。
她坐在院子里发着呆,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打开门,不由愣了,竟是齐尧带着陶然回来了。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呀?”一面让他们进来,一面高兴地问。
“就在这门口。”齐尧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咦,斜靠在他身后的陶然似乎站立不稳的样子。
“他怎么了啊?”若伊惊喜的心情被震飞了,赶紧关了门,从另一边扶住了陶然,马上细看他的脸,只见他半闭着眼,意识模糊的样子。
“先扶他进去再说吧。”齐尧用力搀着陶然,大步向前走进了屋。
若伊连忙拖了张大椅出来,让陶然坐好,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好烫――她的手和心同时被烫了一下。
“他在发烧。”若伊有些慌张地扭过头对齐尧说道,又急急地往外走,“我去拿水和面巾来。”
“等等……你待在这吧,我去,顺便让人给他收拾一间房。”齐尧拉住若伊,她眼中现出的从未有过的慌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