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飞絮走过去了,文纶太可怜了!
“陶然不见了,若伊。”齐尧低声道,等他发现的时候,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已不见陶然的踪影。
“他……可能是想静一静吧。”沉默了一下,若伊道,“先安排这里的事吧。”
“嗯,你还好吗?”齐尧细看她的脸色,仍有些担忧。
“我没事。现在,先回镇上么?”若伊道。
齐尧点点头。
“我去照顾陶夫人。”若伊说着,向齐尧点点头,走过去扶着陶夫人往回走。
马车就停在大路上,陶夫人的车带上了如娘;何文纶的车坐上了飞絮,这种时候她当然应该陪着他;齐尧和若伊同乘一辆车回来。
次日一早,齐尧即赶往何府,何府里竟然十分平静,并不像出了事的样子。
在廊下遇到了飞絮。她的脸有些肿,气色不好,见到齐尧忙拉了他到一旁说话:“你待会儿见了文纶,别乱说话哦!”
“乱说什么?”齐尧不解地问。
“你没发现家里有些不对劲?”飞絮左右看看又压低了声音。
“气氛不太对,按说大小姐刚刚――”齐尧道。
“嘘!打住!”飞絮连忙去拉齐尧示意他闭嘴,“别说,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齐尧问。
“文纶不肯接受他姑姑自杀的事实,他说――她只是失踪了!所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除了瑶姝,我悄悄告诉了她。”飞絮道。
“这样怎么行呢?就算是没有……尸身。也该帮她设个衣冠冢入土为安哪!”齐尧皱眉。
“没办法,文纶太惨了,他受不了这个打击!”飞絮苦着脸叹气。
“总得要面对现实啊。”齐尧沉吟片刻,忽然抬脚往廊上走,“我去跟他说。”
“哎,不行,你回来!”飞絮忙拉住他,“他会受不了的,真的!我了解文纶,这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刺激他,他会崩溃的!”
“难道什么都不做,由着他这样下去?”齐尧道。
“希望过段时间他能慢慢缓过来。”飞絮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齐尧道,“那我还要去见他吗?”
“随你。”飞絮又拉了他一下,“记住不要说错话哦!”
齐尧想了想:“算了,我不见他了,还得出去找陶然呢!”
“是哦,陶然肯定很难受,唉,我真担心他会想不开,要是一个人在外面钻牛角尖可怎么办啊?”飞絮惊跳起来。
“他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齐尧忙安慰她。
“为什么不会呢?你没看到他昨天都差点就下去了。”飞絮扁扁嘴,忽然有些想哭。
“他不也上来了吗?只是一时失神罢了,并不是故意的。”齐尧忙道。
“那可说不定!陶然那种人我最清楚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酷酷的,好象很硬汉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心肠可软了,又很脆弱,这次他认为自己害死了文纶的姑姑,肯定自责得想以死谢罪!”飞絮越说越神,越说越怕,眼睛睁得圆溜溜地惊慌无措地瞪着齐尧。
“花飞絮!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陶然就算不是硬汉,他也不会是懦夫,自杀是懦夫的行径,陶然不会做这种事的!他忏悔的方式只可能是用无尽的悔恨折磨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这才符合陶然的个性。”齐尧按住飞絮的肩膀认真地道。
“真的吗?”飞絮似信不信地眨眨眼。
“真的!”齐尧点头。
“唔,好吧。”飞絮松了口气,眼珠子还没有在眼中抡上一圈,忽然又惊跳起来,“他要虐待自己啊!那怎么办?这太残忍了!我们不能让他那样做呀!你说是不是?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