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兄,你的酒量真是好。”叶适亭边给丁大同倒酒,边恭维他,心里头却有些着急,他费尽心思才从丁大同手中将钥匙悄悄拿出来,按照约定好的挂在窗边,若伊拿了钥匙去地窖,半个时辰之后再将钥匙还回来,他自己再找机会将钥匙取进来,再还回给丁大同,可是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他还没有听到钥匙已还回来的信号,不知道若伊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越想越让他觉得焦心。
“这算不了啥,我喝两坛都没问题。”丁大同拍拍胸脯说道,“你也要把酒量练一练,咱们在这里当差,少不了吃吃喝喝的,你那样的,没劲!”
“是,是。”叶适亭连连点头,然后作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大头兄既然肯关照,那你实告诉我,咱们那地窖里是不是有碰不得地方?我,我一想起来就有些担心,真怕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
“你害怕了?”丁大同收了笑脸瞪着叶适亭问道。
“嗯。”叶适亭点点头。
丁大同说道:“怕得好,你应该怕,那个地窖,确实有……”
“真的吗?”叶适亭惊慌地瞪大眼睛望着丁大同。
丁大同爆发出几声笑,拍拍叶适亭的肩膀说道:“你怕什么呢?你是风神近使啊,那些家伙伤不到你的。”
“那,那家伙是什么?”叶适亭有些怯怯地追问道。
“这个你就别问了,知道了更害怕。”丁大同摆摆手。
“那,没人的时候,那家伙会出来么?”叶适亭有些艰难地问道,他很怕若伊不小心触到了机关,“那家伙”会对她不利。
“没人的时候它出来干嘛?”丁大同好笑地说道。
“如果――”叶适亭又要问,却被丁大同打断了。
“外面有人来了。”丁大同向叶适亭使个眼色,站起身走到窗户边。
叶适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扳着桌沿,紧张地盯着丁大同。
“刘贵回来了。”丁大同转过身对叶适亭说道。
果然,过了一会儿,刘贵推门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丁大同问道,“要不要过来喝两杯?”
刘贵淡淡地摇了摇头,说:“六哥让我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啊?”丁大同不以为然地叫道,“六哥最近是怎么了,老爱穷紧张。”
“我去转转。”刘贵说着转身就走。
“着什么急啊,我等下会去看的。”丁大同说道,看刘贵没搭理他,又加了一句,“穷紧张。”然后仍旧坐下来喝酒。
叶适亭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直冒冷汗,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容应酬丁大同,简直是内忧外患如坐针毡。
刘贵在大院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议事厅门口,一眼就发现大门没锁,他马上警惕起来,先拿起锁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无损坏,便以为是丁大同忘了锁门,不由皱了皱眉头,推门进来。
地窖里面,若伊正悄声说着:“我们得出去了,适亭说过,丁大同喝完酒,会过来巡视一遍,现在他们应该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得赶紧把钥匙还回去,不然他若是发现钥匙不见了,会怀疑适亭的。”
陶然点点头,接过蜡烛,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陶然低声说道,立即吹灭了蜡烛,拉着若伊靠墙站好,一边仔细留意外面的动静。
刘贵走了下来,果然发现地窖的门也没有锁,他推开门,下了几级石阶,举着灯往地窖里看。
陶然和若伊所站的地方,刚好隐在梯道后面,刘贵站在上面正好看不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刘贵站在石阶上,四下望了几眼,见没有异样,便回身往上走,接着准备锁了门出去,这时,